降降温。
四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开心地啃起了雪糕,梁丹枫见状,笑着说:“咱家只有冰冰能压住这三个山大王,让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
徐璠一边拌着盆里的菜一边说:“就该有个人治他们,这一天,一刻也不停,前前后后地跑,可闹腾死了。”
周冰继续啃雪糕,目光默默地透过人群晃来晃去的身影看陆火,他正在切菜,炊烟袅袅之中,他的身影显得十分特别,哈,真有趣。她啃完雪糕,带着孩子们去井水旁用水管冲洗手和脚,井水沁凉,洗去了夏日的暑气,也平衡了她滚烫的脸颊。
水流顺着浅洼流进菜地里,这片菜地虽然不大,品种却挺齐全,茄子黄瓜辣椒西红柿等日常蔬菜都有,另外还有棵沙果树,这棵树可有年头了,自周冰记事起,就已经结果子了,每年4月到5月是它的花期,绿色白花,像把撑开的碎花大伞,特别好看,而且满院飘香,到了八九月,是果子成熟期,红黄相间的果子挂在枝头上,看着就流口水,这会儿树上的果子还青着,颗颗掩映在浓密的树叶里,周冰从园子边上摘了根黄瓜,拿水管冲洗干净,吃进嘴里清脆爽口,自己种的就是比超市买的好吃,味儿也更清香,正吃着,陆火过来咬了一口,一根黄瓜顿时只剩半根了。
“讨厌,你咋不都塞进去吃了呢。”
“没那么大嘴。”陆火几下嚼碎了咽进肚,“吃不吃樱桃?”
“吃。”但是她不敢去摘,小时候被樱桃树上的毛毛虫吓到过,就再也不往跟前儿凑了。
“过来,我给你摘。”
周冰哒哒哒跟着他去了樱桃树旁,三个孩子也一起来了。
陆火拿了工具,踩上凳子,捡着果实多的枝杈剪了十几支:“够不够吃?”
“够啦够啦!好多呀!”
周冰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个小筐,将枝杈上的樱桃摘下来放里头,然后领着孩子们去井水旁冲洗干净,用盆盛了端到桌上,众人过来过去的,均拿上几颗尝尝。
经过大家的努力,终于在天擦黑时,做好了一大桌子菜,院子里也亮起了一盏灯,众人挤挤挨挨地围坐在一起,陆火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周冰旁边,陆兮嘟嘴不开心了:“三叔,我要坐这里,我要挨着姑姑。”
梁丹枫一把将她捞过来:“你挨着我坐,让你姑姑好好吃顿饭。”
“不嘛不嘛,我就要挨着姑姑!”小朋友跺着脚不肯走。
陆火只得把位置让给她,陆兮这才高兴了,爬上椅子坐好,歪过身子跟周冰偷偷讲了一阵子小话,吃饭时倒是没让人操心,吃了大半碗,吃饱后便下去跟两个哥哥玩儿了,渐渐的,桌上就只剩陆火这辈的人了,这段时间大家都难得的休息,不大容易聚在一块儿,这次终于凑齐了,便逮着这个机会放松放松。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暖黄色的灯光把人融进了夜色里,抬头去看,天空散落着一闪一闪的星星,微微地风拂过脸颊,惬意极了,周冰凑到陆火耳边,悄声说:“我想亲你。”
“嗯?”
“嗯。”
陆火起身把她拉起来:“走。”
一旁的陆地见他俩要出去,叫住陆火:“干嘛去呀?”
“买雪糕。”
“我也吃,给我带一根。”
陆火问其他人:“你们吃不吃?”
“一人一根吧。”
周冰被陆火拉着手往外走,才走到大门口的阴影处,腰上一紧,人就被他搂住了,他的手插在她后脑的头发里,托住她的头,低头与她接吻,直到周冰觉得有些痛了,用手推他,陆火才缓慢地放开她,跟她拉开些距离,握住她的手,叫她的名字:“周冰。”
“啊?”
“有件事你必须得知道。”陆火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我喜欢你。”
“嗯。”
“是情侣的喜欢。”
周冰笑了,“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嗯。”是他对她的再次表白。
周冰眨了眨眼,“真好呀,我也喜欢你。”
陆火捧着周冰的脸,仔仔细细地看,她的眼睛很亮,里头有光,让他心里漾起柔情来,他想抱她,揉进骨头里的那种拥抱,但他忍住了,只是凑过去,鼻尖在她的额头摩挲,慢慢地,轻轻地往下移,最后贴着她的鼻尖,在她嘴上亲了亲,“走吧。”
两人走一段,又抱在一处腻咕,待买完雪糕回来,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桌子都收拾干净了,几人坐在阳台上等他俩。
陆地接过雪糕撕包装:“我以为你俩做雪糕去了呢。”
“看了会儿月亮。”
“家里不能看吗?”
“不能。”
“真行,外头的月亮就比家里的好看?鬼鬼祟祟,一定是没做什么好事儿。”
“我去拜财神爷了。”
“。。。。”陆地嘴里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