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那你真的删掉那张照片啦？”夏秋又问。
“嗯。”余馨失落地点头。
夏秋看出来一点猫腻，笑着说：“馨馨，你傻呀，你不告诉他，他也不知道你删没删啊。”
“可是......”余馨面色犹豫。
“可是什么啊，你是不是......”夏秋了然的神色，“喜欢上他了？”
“我、我没啊。”余馨一颗心在胸膛里怦怦乱跳，面上却强作镇定地反驳。
“我太了解你了，馨馨，你瞒不过我的。”夏秋看着屏幕上她红透的脸，继续说，“去回收站把照片还原吧。”
余馨惊讶地看向她。夏秋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举着手机，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
“既然喜欢，就别想那么多啦，留着呗。”难得见到余馨失态的样子，夏秋突然有些感性，“馨馨，你有的时候太柔弱，让我觉得你需要照顾，有的时候太自律，又让我觉得你很坚强，但认识你这么久，我知道，其实你很在乎别人的感受，很少考虑自己。”
余馨嘴角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似乎是不太适应这样的话题。
夏秋又突然脸色一变，大笑道：“所以啊，第一次少女心萌动，千万不要错过啊，照片留下来还可以趁没有人在的时候舔一舔呢，哈哈哈哈......”
余馨脸愈发的红了，急急喊：“夏秋！”
夏秋没理会她的羞耻叫喊，又单手抚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思考：“不过嘛，那个男的好像老了点儿，就怕你们到时候没有共同话题，像他那个年纪，也不清楚他能不能理解我们这个年纪的想法，估计......”
“他不老。”
话没说话就被余馨的斩钉截铁的一句话整得哭笑不得。
余馨下意识说完这句话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果然就见手机屏幕里的夏秋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看看看看哪，”夏秋嘴里啧啧几声，“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啊。”
多说多错，余馨决定不接她的话，她总有办法打趣自己。
夏秋却突然想到什么，翻身趴在床上说：“咦，等等，你说这个男的今天也在这个宴会上，可是这个宴会不是有身份要求的吗，”她歪头想了想，问余馨，“所以说他是以什么身份进去的？”
“不知道。”余馨抿唇，摇了摇头。她好像对他一无所知。
这个反应不对啊，夏秋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儿，她挑眉：“馨馨，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
“......”夏秋表情一言难尽，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馨馨，我今天才发现你有做昏君的潜质，那个男的怕不是个妲己，居然让你色令智昏，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下次问问就好了。”余馨梗着脖子反驳，也觉得自己有些傻气。
夏秋摇头的动作更夸张了，嘴巴也咧着：“上次不知道是谁说以后应该也不会见到了，现在说‘下一次’居然说得那么自然？”
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少女的情窦初开总是那么难以启齿，在了解你的人面前，再多的隐藏，都似乎是无济于事。
“夏秋，我困了，要睡了，拜拜。”余馨连夏秋的表情都不敢看，匆匆说完，便挂了视频通话。她往后倒在床上，仰躺着，闭着眼睛呼出一口气。
余馨抬手摸脸，还是烫的，她咬了咬唇，对自己无法控制的心理和生理反应无可奈何。
“都怪你。”
房间中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呢喃。
接着灯灭了，房内陷入一片黑暗，只余隔一会儿就响起的来自床上辗转反侧的声响。
深夜，高楼矗立间，一处灯光还亮着，于魏左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他站在窗边，抬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任凭凉风吹入，头脑清醒了些。
“查到了吗？”他问。
“老板，查到了。”手机里的声音说，“十年前从余家辞职的保姆，我们查到了她的住处。”
“地址发给我。”于魏坐回到桌前，将微信点开，点开最新消息，看着对方发过来的地址，他将地址复制，发到手机上，然后说，“收到了，你辛苦了，休息去吧。”
于魏坐在桌前，靠着椅背，闭上眼，手捏上自己的鼻梁。
今晚的宴会他等的人没来，反而见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令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个见了三次面令他印象深刻的女孩居然是宋怀柔的女儿，他从宴会一开始便看到那女孩是挽着余振海的手进来的，让人查了查，没想到居然是余振海和宋怀柔的女儿。
宋怀柔就是他这次去参加宴会的目的，也是女孩的母亲。
想到现在调查到的线索，他脑中划过女孩每每见到他是尴尬通红的脸颊，不由地蹙眉，伸手按向自己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