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说,她的爸爸是在妈妈怀孕的时候出轨的。在她出生后,也没和那个女人斩断关系。不久后,那个女人怀孕了。
女人给他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他本来很高兴,但那对孩子一岁时,查出了患有先天性基因病,需要花一大笔钱治病,即便这样彻底治愈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两个孩子很难活到成年。
得到儿子的喜悦很快就被疾病的诅咒冲洗得一丝不剩。
但更大的难题接踵而至,女人要求他支付孩子的抚养费和医疗费,否则就把他两个私生子的事告到他的单位。
单位知道的话,他肯定就要被辞退了,妻子说不定也要和他离婚。妻子家庭条件很好,即便离婚分给他些财产,也会让他的生活质量大打折扣。
深夜里,他看着两个孩子的照片,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反正他们也活不长,还有病,不如现在就弄死他们。他是他们的爸爸,给了他们生命,当然也有权利收回。
之后就发生了金铃寺案件。
安娜的母亲先知道事实真相,无法接受,跳楼自.杀了。安娜奶奶气得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安娜精神错乱,被送进安定医院,用了许多药都没有缓解。最后,一位医生想到了催眠治疗的方法,让安娜忘记事实的真相,植入另一段记忆。
“我会将从现在开始,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通过录像机记录下来。终有一天我会忘记这一切,觉得他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但这一段事情的真相不该被湮没,我对不起我的妈妈、奶奶和两个弟弟。”
安娜在录像里对着镜头磕头。
冷雨惊呼:“她磕了四下,妈妈、奶奶、双胞胎弟弟,正好是四个人。我知道了,两次的还愿物品都是小孩子的玩具,那是给她的弟弟的!那张纸条‘我看见了’,看见的人应该是安娜。她看见了所有的真相。”
安娜磕得太用力,额头都流血了。衬着苍白的脸色,给整个人增添一抹疯癫的气质。
“这些录像我存在了一个U盘里,我把它藏在金铃寺正殿供台的下面。”
众人立刻奔向供台。
所有的手电光都照向那一处,江洄甚至钻了进去,但供桌下空空如也。
冯霏霏转了一圈,突发奇想:“会不会压在桌子腿下?”
江洄和蓝景逐点头:“有可能。”
但蓝景逐看了一样供台:“台子已经很沉了上面还有一个神像,整个抬起来恐怕不行。只抬一边,神像很可能会倒下来。”
毕竟这尊神像是头朝下的姿势,它的头并不平整。规则里说的是,不能触摸神像,如果它倾倒,住户不能去扶。
冯霏霏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我们已经触犯了规则,反正今天之内必须离开怪谈,倒下来就倒吧。”
蓝景逐阻止:“万一神像倒下来立即触发规则怎么办?”
江洄试了试,拍着手上的尘土说:“你们三人如果能合力抬起一个角就行,另一个角我来。不需要太高,一两厘米就行。
冷雨卷起袖子,露出小臂紧致的线条:“如果是三人一起,我感觉可以。但另一边就要江洄你一个人。”
江洄摸着脑后:“我保证不给你们掉链子就是啦!”
可他说完话,忽然打了个哈欠。
天光的颜色更亮了些,蓝景逐皱眉:“快要到时间了,赶紧!”
江洄选择的是每次游戏的空位,冯霏霏三人便选择对角线的位置。四个人站好了位置,忽然发现他们补上了第二次游戏的空位。而四个人,好像要将没有进行的游戏继续玩下去。
三个人这边先抬,神像立刻歪了几分,要往江洄那边倒。
江洄立刻将去抬,他人瘦高,力气却极大,只凭自己一人立刻平衡了三个人的力气,让神像恢复了平衡。
他配合着三个人的力气往上抬,抬到距离地面两厘米时,忽然看见一个白色的小卡片,巴掌大小,就在江洄抬起的桌角下。
芹花双眼发直,扭动着要扑过来。江洄立即踢到供台中间,喊了声“放!”
两边稳稳放下,芹花却因为手臂反绑在背后,钻不进供桌,没能抢到门禁卡。现在四个人空出手来,蓝景逐抓着她的头就往供桌桌角上撞,鲜血再次污染了供桌。
江洄捡起门禁卡就上来阻止:“好了好了,别打了。蓝景逐,你怎么打女孩子?”
蓝景逐冷笑一声:“霸凌者,不配称为人!甄甄也曾被人霸凌,那些霸凌的人,你猜都怎么样了?”
芹花惊恐地退后,一双眼睛还黏在江洄手里的门禁卡上。
蓝景逐翻开眼睛:“这副丑态,真让人不忍卒视。反正你也是要死的,对不对?”
【“特殊任务”住户在离开怪谈之前未杀死比自己执行任务更多的住户,则与其他公寓住户竞争第一个将门禁卡放到门上的名额。如“特殊任务”住户为第一,则怪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