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王后,王后。”
埃尔隆德经过她的案前时脚步一顿,落下一句纠正。
“什么?”
秦月琅从书页中抬起头,对上那双如清朗黄昏的灰眸。
一道轻柔呼唤突兀地响在她脑海,亲切地、遥远地,向她询问:你侍奉过君王吗?你身负王后的命运吗?
她失神了片刻,过去种种的誓约如在眼前:戴安娜司掌天空,纳布宰执秩序,路西法承继他父在宇宙中的圣主之位,杰森·陶德步入广袤宇宙探寻无上的法术……
“不,我没有王后……”
——的命运。
因为话语的中断,少女的话一下子惊世骇俗起来。
四下寂静,少女神情平淡,像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埃尔隆德不由将手放到了额箍边,再度纠正:“你先要明白,你不可能有一位……王后。任何女性的丈夫,都不会被称为‘王后’。”
秦月琅蹙眉:“这是,你们的模式。你们没有,女性做君主,也没有,同性做配偶。”
埃尔隆德神色微僵,一种本能的质疑盘旋在他喉中,接着,不安的感觉笼罩了他,他只觉得,她这句话撕开了道不祥的征兆。
这时,吉尔-加拉德喊了他一声:“埃尔隆德,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指正她了。”
好友轻描淡写,却不能让埃尔隆德放松,他沉着脸向她重申:“没有其他的模式,你不会有妻子、不会有王后,你最好向我重复一遍。”
埃尔隆德的眼神让秦月琅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做解释,她低下眼,翻开新的一页诗篇,低声应承:“我不会有妻子,也不会有王后……”
当然,她性命无定,自以为无论哪个世界,结婚的可能性都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