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杀伤力。唉,今日的事情,实在是……”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衣川紫正在运功为赤羽疗伤。而赤羽待得身上的炙热稍见消失,便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平稳了自己的气息,说道:“紫,帮我上孤雪千峰调查一事。”
衣川紫听了赤羽的话,先是一愣,接着便蹙起了眉头来,颇有些责备地嗔怪道:“信之介大人,你现在这个模样,叫我怎样离开?”
衣川紫说着,便伸手为赤羽信之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她动作轻柔,温情脉脉,赤羽信之介平日里见衣川紫多是冷冽泼辣,此时看她这副模样,稍稍垂下眼,竟然轻声笑起来。衣川紫一愣,随即不满地抱怨道:“赤羽大人还有心情笑出来?紫可是在关心你呢。”
赤羽信之介低声笑起来,说道:“戒灵鞭主要之力,与我功体皆是火属,我还能承受。黛香修习溘乌斯不多,你更应该去照看她。”
听到这话,衣川紫有些不满地抿起嘴来,半晌才酸溜溜地说:“信之介大人果然担心黛香大人,真是的,枉费了紫的一番好意呢。”
“你可真是…”赤羽听了一愣,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误会了我啊。我与黛香清白得很。真正关心她的,只怕是另有其人呢。”
衣川紫一听这话,也有些愣怔,旋即她便想到甲板上殷切地为黛香披衣的那道身影,忽而便松了口气,眉眼盈盈地盛了一弯笑意。赤羽见她笑了,这才抓紧机会,说道:“好了,你快到孤雪千峰调查,是否有神蛊温皇与任飘渺的线索。任何蛛丝马迹,皆不能放过。若是事有延迟,恐怕线索被毁……”
“眼下我只能委托你,快去。”
衣川紫也深知此事重要性,不再耽搁。叮嘱了几句让赤羽照顾好身体,便疾奔而去。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赤羽信之介面色一半,体力不支,昏倒在床榻上。
而与此同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带起一阵焦灼而关切的冷风。
“你可知道我今日为什么要当众处罚黛香?”
此时的月牙泪尚未结束与祭司的谈话,听到她这样发问,月牙泪只是动了动唇瓣,并没有回答。他低着头,兜帽的衣摆和未能被烛光笼罩的地面汇成模糊的一团黑色,像是泥泞的沼泽,蜿蜒着爬上他的脚踝。
见月牙泪不说话,祭司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望着一个倔强的孩子一样望着他,说道:“我知道你心疼她。这么多年,你对她的情谊,我看在眼里。”
听到这样熟悉的一句话,月牙泪的心脏似乎极速坠下山崖,空落落地望不见尽头,就好像回到了当年,宫本总司离开前的那个夜晚。
旧友临行登船,撂下的也是这句话:“这么多年,你对黛香的情谊,我们这些做朋友的都看在眼里。但是,我走之后,也请替我照顾好伊织。我只怕一时半刻再难回返。”
说完这话,宫本总司兀自苦笑,像是自嘲一样地说道:“泪,你说,怎么会有让朋友去照顾自己恋人这样的混蛋呢?”
月牙泪也笑着应和,点头称是,还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快些回来。他说着,一面却又送他登上渡船,做一场永远不会再见的道别。
总司不会再回来,却让一切计划变得仓促,也让西剑流无法再变回原来的模样。祭司好像是陡然间无可奈何地撕去了曾经如长辈一般对待他们的那张面皮,渐渐变得严厉起来。
西剑流吸纳了许多新的孩子,他们在这里训练,变成合格的、冷血的灵忍或是杀手。他们曾经的家就这样逐渐被磨成了一根针。
针尖上只允许伫立着永恒不变的忠诚。
不过,这恍惚只存在了像是针刺的一瞬间,因为祭司很快就又一次严厉起来,她说:“泪,黛香犯了错,就是要受到惩罚的。我尚且能看在多年来的情分上宽恕她,宽恕你们。但若是换了新的主人呢?你们的情谊、你们的回忆,又会被谁重视……”
月牙泪听了这话,微微一怔,胸腔里像是有一只蜜蜂在横冲直撞,堵得他喉咙发哑。他有些艰难地问:“祭司大人,您为什么这么说?”
祭司的话音一顿,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没什么。只是入灵仪式在即,我难免心烦意乱。哪怕是我,也忍不住在想若是待得流主执掌西剑流……”
“谁来照顾你们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