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阿念揉了揉眼睛,翻个身准备再睡会,却碰到一具温暖的□□。呀,是阿久,她立刻清醒了。
阿念睁开眼,看着眼前侧卧的男子,正睁着眼看着她,面无表情。但阿念仍然从他清澈的眸子里感受到了欢喜,“你好了?”
相柳眨了两下眼睛。
阿念有些颓废,“还没好呀,你是不是吸得太少了,我真的没事!”说完,她坐起身,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握着相柳的发丝,她讪讪的松开手。真是,睡着就喜欢摸头发的习惯怎么还有呢!一番自暴自弃后,她举起胳膊,冲相柳摆了个大力士的造型。这回,她确定,她在相柳的眸子里看见了笑意。
阿念低下身子,在相柳脖子处瞅了瞅,又用手摸了摸,“嗯,这次配的药不错,一点痕迹都没有!”
相柳心中叹息,面上仍旧没有表情。
阿念给相柳把了脉,放下心,“没大碍了,天还早,你再眯会,我一会儿就去看看早膳!”说完,她直起身,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开始了早上的拉伸。
相柳饶有兴趣地看着阿念做出奇奇怪怪的动作,这些动作小时候也常见,却也有些年没见了!直到他看到阿念拉伸时不经意露出的腰线,雪白的肌肤一闪而过,他立马闭上了眼。
然而,眼睛闭上了,脑子却更加清晰,他闭上眼脑海中依旧满是那抹雪白纤细。他忙默念起心法,压住心中的躁动。他过于投入,连阿念什么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
再次睁开眼,相柳就看到阿念托着腮趴在床边看他,“在看什么?”相柳声音沙哑。
“你好看呀!”阿念甜甜脆脆的说道。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直起身,拍了拍枕边的针线道,“喏,这些衣服你先换上,早膳已经好了!”阿念转身离开,“你要快点哦,我都饿了!”
二人面对面用膳,“阿久,你要小心!”阿念埋头喝粥,小声道。
相柳嗯了一声,“这次是意外!”
“嗯!”阿念一直觉得哥哥、蓐收和父王他们都是有自己的理想世界的人,他们的言行不需要别人来约束,更何况是陪她一起长大的阿久呢。不论阿久做什么,她的初衷就是希望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用完餐,相柳低低道,“我要走了!”
阿念忍不住抱了他一下,“注意安全,我一直惦记你呢,不要让我担心!”
相柳笑了,笑得很是好看,“好!”
属于苍玄的良机终于出现,辰荣山上的行宫出现坍塌,需要派人前去主持修缮事宜。既是行宫,主持者必须身份够才行,然而王室宗亲都不舍得离开西炎山这权力的中心,于是,苍玄顺理成章的被推了出去。
“这么厚的茧,怎么不戴手套!”黄帝有些心疼这个多灾多难的外孙女。
“别的淑女为何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为了保命,若是遇到危机,难道对方会等我戴上手套吗?”小夭满不在乎的收回手,只是握在身后时仍旧忍不住两只手摩挲了一下。
黄帝有些明了,“丫头,好好选个夫婿吧,趁我还在,起码我能保证你能嫁给任何一个你想嫁的人!”并尽可能的安排她的幸福。
这些日子的陪伴,以及黄帝对他们吐露的心事,让小夭对眼前这个暮年的老人有了更多的理解,她不再那么不在意他的感受了,心里又酸又怨,“外爷,这世上连生你的娘亲都能将你放弃,我又能相信谁呢?谁又会像哥哥那样,将我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还要重要呢?我懦弱的很,只有我自己掌握着一切,被依靠,才不会被放弃,才会觉得心安!”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以外孙女的身份和这个老人说心里话,她不大自在的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老茧。“我害怕像您这样的男人,在你们的心里,永远会有比女人更重要的选择。”
黄帝面无表情,淡淡道,“我们本就不适合做夫君!”
小夭抬起头,眯着眼望向那冬日里的阳光,语气缓慢又坚定,“我太害怕拥有后又失去了,如果那样,我宁可从未拥有。除非有一个男人,不管面对任何选择,我都是他的第一选择,不管有任何原因,都不会放弃我,我才愿意和他过一辈子。”
黄帝捋了捋胡须,“很难,不过你若是选对了人,相敬如宾,白头偕老,有我和苍玄在,并不难!”
小夭怔怔然,半晌后苦笑。
黄帝什么也没说,只是凝望着院中的凤凰树。
“阿念,苍玄就要去中原了,你会来吗?”涂山璟带着阿念在城中逛着,涂山氏的铺子实在是多,商品又五花八门,阿念沉浸在这种买买买的兴奋中,完全不能自拔。
阿念坐在酒楼里,打量买来的各式珍品。嗯,这个象牙的给父王,这块黄玉的配爷爷,哇,这块墨玉很配阿久呀!“不会,我出来许久了,得回去看看父王了!”
涂山璟有些失落,机关算尽,也总有些事人力不可为。
“不过,等哥哥和小夭安稳了,我会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