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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2 / 2)

,王明曦也不再推脱,现下得了一把好琴,她对温言的态度更亲昵了,就想做些什么好证明她的礼没有送错人。

她想起温言自上次秋狝后,还未出去见过热闹,正好过几日便是太子儿子的满月宴,何不趁此邀她一同前去呢?

她笑盈盈地开口道:“你要是在家里烦闷,我们可以出去耍耍。前些日子太子府递了名帖来,说是过几日便是太子儿子的满月宴。想必到时京中女眷都会到场,应是十分热闹的,不若你陪我一同前去吧。”

见温言面露犹豫,她又补充道:“先前我不敢叨扰了你读书,因着也未跟你提过此事,但想想小言你久居尚州,好不容易来一趟锦京,何不去见识一下这些热闹场面开开眼界?”

温言心中求之不得,她面上淡淡,“那我便跟着嫂嫂一同前去,还望嫂嫂多关照我。”

王明曦这下更高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京中密友甚多,到时一一介绍给你认识。”

温言含笑称好。

温言回到院子里,便看见李承煦坐在石凳上喝着茶,似在等她。

“姑姑什么事笑得这般开心?”边说边递了一杯茶给她。

温言笑吟吟地坐下,接过茶喝了一口。

“嫂嫂说过几日要带我去太子府饮宴,我这人实在是爱玩爱闹的性子,哪里人多哪里热闹我就爱凑到哪里去。”

李承煦眼中的好奇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屑。

“去凑热闹可以,但别跟太子往来。”

温言故作疑惑,“为什么?”

李承煦嗤笑一声,“一卑贱之人罢了。”

“你管一国储君叫卑贱?”

“他生母不过是宫中一个倒夜来香的宫女,连替圣上擦鞋都不配,但奈何使了手段爬上圣上的床,承恩得子。圣上对那宫女厌恶至极,但看在她怀有龙子的份上,便封了个五等才人,打发她在一个偏僻的宫殿住着。”

“萧晋辰在这样卑贱之人身边长大,学的都是那些下三滥手段,他为人阴鸷狠戾,桀骜阴沉,即便现在当了太子,在人前伪装得温润宽容,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暴虐。”

温言还真不知道太子萧晋辰的身世,贞明帝对外只称他生母已逝,由宁妃抚养成人,想来也只有那些皇亲国戚才知道这些私事。

“假若他真如你所说,那为何圣上还会册封他为太子?”

“他虽性狠暴虐,但奈何能力了得。贞明七年,皇上出巡遇刺,他替皇上挡了一剑;贞明十年,他领五千兵,下陕西一带平定民乱;贞明十二年,他为使者,与大盛立下盟约,还国家十年安定;现下他当太子这四年,为皇上的改革鞍前马后,除掉不少阻挡势力,皇上由是宠信于他。”

“更何况,皇嗣单薄,现下宫中只有他、皇三子萧晋时和皇七子萧晋晖,萧晋时自小体弱多病,不堪大任,晋晖现下才五岁,还是奶娃娃一个。皇上为保社稷安稳,不得不立他为储。”

说到此处,李承煦轻轻叹了一声,“二殿下和五殿下,为国战死沙场,皇上每每说起,都心痛难忍。二殿下聪慧宽和,爱民恤民,本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可奈何天妒英才。”

“我小时见过二殿下,彼时宫中开宴,他凯旋归来,战袍肃穆,玄甲明光,眉宇间镌刻着英勇坚毅,似是天选之子,踏火而归。”

说起崇拜的人,他面露敬佩温和之色:“说来也是有趣,彼时我也是一个奶娃娃,何时见过这等英姿勃发之人,在殿中便直呼了一句“哥哥威风”,他听言轻笑,开宴时凑到我身边,跟我说要想比他更威风,就要上战场浴血杀敌,收复故土。”

温言心中了然,看来李承煦心中志向是被那故去的二殿下启蒙的。

往事历历在目,李承煦想起太子,突然问道:“你说和王权图勾结之人,会不会是太子?”

温言心中顿时一惊,他怎会……说得这般准。

李承煦又道:“如果是他,我们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李承煦错愕,“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会有更多的人像那对老夫妻一般,深受其害。”

“那你是想着人证物证俱在,上前告御状吗?”

李承煦愕然失语,他知道,这样做无异于蚍蜉撼树,太子得宠,这些事就算告到圣上面前,圣上顶多是责骂几句,如非滔天罪过,他的太子之位还是稳稳当当的。

说到底,册封他为储君,是皇上唯一的选择。

道理他虽懂,但还是不甘无能为力,“那如果真是他,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温言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眼中是静待日落的坚定:“有,韬光养晦,等你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今天的太阳不够光芒,就等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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