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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1 / 3)

赵悠有些气馁,那日她去大理寺后,紧接着又去了刑部、御史台,可那些官员见了她,无不都是敷衍了事,打发她像是打发一个乞丐一样。

她不服,昨日又去了登闻鼓院,准备击鼓鸣冤,直达上听,可这次更离谱的是她还未靠近那登闻鼓,便有官差将她架走。

她出身贫寒,从小甚爱读书,八岁那年,家中父母东拼西凑地筹钱供她上书院,她也争气,每每测试,都是第一名,成为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才女。

但她身为女子,纵是有青天之志,状元之才又能如何,等到了及笄之龄,还不是得嫁人生子,从此以夫为天,以子为贵。

她在书院读了五年书,家中再无力拿出钱供她继续读下去,她便回归乡野,在家帮父母种地收稻,同时她也做些小买卖,倒挣了几个钱。

她本来已经认命,可贞明十二年,也就是她二十岁那年,朝廷颁令,大昭女子从此可以通过科考,入朝为官;也可参加当地考试,在当地官署谋职求差。

这一政令,就像是一道阳光,照进了她灰暗的人生。她重燃斗志,去参加当地官署举办的考试,她相信凭借自己的才能,定能考中。可虽有政令生效,但彼时全国却无一官署敢当那第一个录取女子的出头鸟。

她不服,你小地方不敢,我便到大地方去。为此,她举家搬到尚州,她在尚州泰峰书院继续求学。她要通过科举之路,光明正大地为官。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的才能让她顺利通过了院试、乡试,于是她便来京应考会试。

本以为在天子脚下,不论出身门楣,家中权势,一切凭实力说话。可发榜那天,她落榜了。本来落榜之事也是正常,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但她却在榜中看见了张峰的名字,张峰的父亲是尚州富甲一方的盐商,张峰也因着几个臭钱进了泰峰书院读书。他是她同窗,他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

这人不学无术,整日就只会吃喝嫖赌,肚子里倒不出一点墨水。如今这等目不识丁的人榜上有名,她却落了榜,叫她如何服气!

可现在,她状告无门,在锦京又无官场熟人,凭借自己这一颗赤子之心,又能怎样呢?

赵悠走在御华街上,夜市千灯,高楼红袖,香车宝马,人潮如织,繁华得惹人心痒,但她却与这里半分热闹都无关。

她进了一家茶楼,买了一罐雪泡梅花酒。这酒平日她都不舍得买来喝,可现下,若是能花几个臭钱就能浇浇愁,何乐而不为呢?

赵悠就坐在一楼大堂里等酒,恰逢楼梯上走下一男一女,因着那双男女都生了一副好模样,她便瞧多了几眼。

“以后我寻你也像今日这般去太学寻吗?”

原来和她一样,也是个读书人。

“寻我的话,就去定国公府找温榆吧。”

定国公府?看来她和她不同,她是贵门小姐。

赵悠的目光从俩人身上移开,才子佳人,今夜也与她无关。

午时,赵悠酒醒,阳光透过竹帘照在她的脸上,她睁着眼躺在床上,不知在想写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件男装,仔细穿好,便又揣着自己写的状书出门了。

她要去登闻鼓院,她就不信她今日碰不着那鼓!

可现实很快又给了她当头一棒,她是敲着那鼓了,也递了状书,可那些官吏就像认识她一样,二话不说就将她往外赶。

她像个泼妇一样声嘶力竭地跟他们讨要说法,可那些官吏就跟吃了哑巴药一样,愣是一个字都不往外蹦出。

呸,这压迫的世道,吃人!

正值绝望之际,路过太学,赵悠看见了昨晚那个定国公府家的小姐?只见一个学生正和她拱手作揖拜别,但学生口中说着的却是“老师,那学生就先回去了,今日多谢老师多费了些时间教学生。”

老师?太学的女老师?

她记得昨晚那个男子唤她温言。

赵悠有些激动,一颗心开始热络起来。她得去打听一下她。

这日温言准备像往常一样去太学上课,还未出门,便在定国公府门口被一女子拦下。

“你就是温言对吧。”

“你有何事?”

“我是来求你帮忙的,我是此次会试的考生,我要状告排名第十八名的张峰科考舞弊。”说完,她将揣在怀中的状书递给温言。

温言细细看完手中的状书,心中已了然。眼前女子不似粗野妇人,也不是锦京中那些戴着金枝玉簪的贵门小姐,看这打扮,倒像是个读书人。

“有案报给大理寺就是了,来找我做甚?”

赵悠苦着脸道:“我去过大理寺,刑部,登闻鼓院,可他们都不肯受理此案,无奈之下才找到姑娘。”

温言轻笑,“我既不是六部官吏,也不是皇亲国戚,我帮不了你。就算我可以帮你,你我素未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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