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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1 / 3)

不用多想,温言就知道是那杯酒搞的鬼。

这就是他口中救她出去的办法吗?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计谋的确能解燃眉之急。她被关牢狱的罪名是杀害朝中大臣李承煦,污蔑镇国将军贺深。

如今不仅李承煦和贺深主动不追究,她还怀了李承煦的骨肉,贞明帝没有理由再继续将她关在这里。

只是她这一番操作已是彻底得罪死了贞明帝,不得不承认,李承煦就是她现在的保命符。要是没有李承煦,或许她会悄无声息地死在牢中,草席裹尸,无名无姓。

太医走后,她看着自己的肚子,竟还认真地想了一下,如果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她现下应该怎么做。

得出的答案是幸好她和李承煦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否则要真的怀孕了,这个孩子一生下来面对的将是一个破碎的家庭,那对孩子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一日后,温言被释放,她跟在狱卒身后,慢吞吞地走着。每走一步,身上的伤便被无形地拉扯着,只是从牢房到牢狱门口的功夫,她竟走出了一身汗。

狱卒打开牢门,她略显狼狈地瘸着腿走出,抬眸望去,只见雪中一人左臂上挂着一件红色斗篷,他的肩头落满了雪,可他就伫立在原地,专注的等待仿佛让他忘记了漫长时间的流逝。

温言这时竟对他扯出了一抹毫无血色的笑来。

李承煦看见了在牢门出现的温言,大步走过去,先是将斗篷里藏着的小暖炉递给她,然后将红色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又略低下头,细长的手指帮她系着面前的带子。

离得近了,她才看见,他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几片雪花,不知道他在这里傻站了多久。他系带子的手在微微地抖着,系得很慢,但认真专注的眼神仿佛在干什么大事。

一瞬间,好像这些天以来,所有的埋怨,所有的恨意,都随着漫天大雪消失殆尽,落在地上化风而去。

再慢的事情也终有完成的片刻,再想接近的亲密也会有分开的时候,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的落下,一个近乎完美的蝴蝶结终于系成,李承煦抿抿嘴,略有些不舍地放下手。

突然,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他听到温言轻声道了一声:“谢谢。”

喜悦久违而至,李承煦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期盼地看着温言道:“我背你出去好不好?”

牢狱距离停在刑部大门的马车还有一段距离,以她现在的身体,是支撑不住走到那里的。

站在这里等待的时候,他就在想要怎样才能让她答应他背她出去,看到她的那一霎那,那淡漠的眼神让他斟酌已久的话不敢轻言,但刚刚她那一细小的动作,又让他有了勇气。

“好。”

这一声如同天籁之音,李承煦扬唇笑了,蹲下身子,示意她上来。

这是他第二次背她,背上的重量依然轻得像一根羽毛,他怕风一吹,她就被吹走了,想到此处,他环着她大腿的手不禁抓得更紧些。

李承煦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每一脚踩下去都伴随着“咯吱咯吱”的雪声响起,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第三人,也不会有其他的事在等着他们,他们的任务是从牢房门口走到刑部门口。

整个雪白的世界只有在走着的他们。

他很想就这样走下去,永远走不到终点,心里只盼望着路再长一些,脚步再慢一些,这样,他留恋的幸福就会更久一些。

“你……的伤好些了吗?”

背上突然传来了她的关心。

想起那把匕首插进他的右腹时,他的心感受到的凌迟之感,李承煦苦笑道:“还没好全,但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我想想,我们现在两人身上都有伤,算不算是患难夫妻了?”

“夫妻”这两个敏感的字眼掷在空中,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说话。他们心里都清楚,他们是彻底回不到从前了。

就像那道伤,好了也会落下伤疤,只要他一脱下衣服,它就会反复地提醒他伤疤的故事。

等温言被背出了刑部大门,才看见大门还站着两个嬷嬷和她见过的太医,见她出来,两个嬷嬷忙上前嘘寒问暖。

“这是宫里的嬷嬷,皇上派来助你养胎的。”李承煦无视两位嬷嬷,径直略过她们,将温言背到马车里安置。

马车内,温言手抱暖炉,头抵着马车壁,头一片晕眩,麻团乱生,她想问些什么,又想着隔墙有耳,不敢多问。

她看见李承煦进了马车,手里也拿起了一个手炉,坐得倒是离她远了些。晕眩感袭来,温言不想再多想,轻轻闭上了眼睛。

在半梦半醒之际,她只感觉到有人坐到她的身旁来,紧接着,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将她的头安靠在一人的肩上,脸上是短暂拂过的温热。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只见马车内已经点上了一盏小灯,而她的姿势,毫无察觉地变成了躺靠在李承煦的腿上。

“我睡了多久?”

说话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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