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荣大学门口，大杨拉开保安室的窗户，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有点像街头小混混，子路站在他身边俨然一副正直模样，如同在校大学生。
“呦，大爷，喝茶呢”，大杨把头伸进去，保安大爷刘东正坐在椅子上品尝刚泡好的热茶，却被大杨吓的烫了嘴。
“不错呀，上好的西湖龙井，有品位”，大杨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闻了闻。
“你们是干什么的”？大爷脸上带了一丝愠怒，疾言厉色的看着大杨。
“您别慌，我们呀，就是向您打听点事”，大杨看刘东站了起来，准备拿对讲机喊人，赶忙制止。
子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警察证件，刘东见此眼神里一瞬的慌张，随即恢复，立刻换了副嘴脸。
“哎呦，原来是警察，您问，我一定知无不答”，一脸谄媚，笑容极假。
“十六号晚上倪娜跳楼，事发当时你在哪里”，大杨懒得跟他废话，直奔主题。
刘东似乎在回忆，“十六号晚上…”，半晌后拍手道，“想起来了，十六号晚上，不是我值班，我在家里喝了点酒”。
“有人能证明吗”？子路问道，拿出本子记了起来。
“有，我老婆能证明”，刘东想都没想立刻回答。
“警官，那个女大学生不是自杀吗？怎么…”，刘东看着两人有些心虚，试探性的问。
“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别瞎打听”，大杨眉头一蹙，抬眼看他，声音也大了点。
刘东显然没预料到如此正式，被大杨说了几句，脸上有些挂不住。
“监控都有保存吧”？子路拉开门走了进去，坐在监控前调试。
“有有有，都保存着呢，平日里没人去动这个的”，刘东似乎有些热，也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害怕，头上的汗水像刚洗过一样。
此时碰巧学生下课，大杨等子路把监控录像拷贝好，两人准备找几个学生打听一下。
刘东刚擦了擦头上的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后续我们会进行核实，倘若你说的话是假的，要承担法律责任”，临走时两人看了看刘东，严肃的告知。
许思维坐在车里，垂着睫毛，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不停的翻转。
大杨和子路在操场上找了几个学生询问，宋莲和一个男人从教学楼里出来，许思维抬眸看去，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打开车门下了车。
“思维，你怎么在这”？宋莲看到许思维靠在车门上，一身警服吸引了不少大学里的女孩子，所以多瞧了几眼才认出来。
“宋姨，我在这办点事”，许思维站直身体，客气的打了招呼。
宋莲身旁的男人，在听到许思维名字的时候目光炯炯，带着浓烈的审视，许思维漠然的迎了上去。
见两人相视良久，宋莲笑着介绍，“思维，这是裴之叙，阿季的大学学长”，说道季情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变得暗淡。
随即刚想介绍许思维，“不用了，宋姨，我们见过”，裴之叙打断宋莲的介绍，温声开口。
许思维神色自若，对着宋莲点了点头，。
“那你们先聊”，宋莲似乎看出来他们有话要说，适时的选择退让。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目光里含了泪，“思维，你见过阿季了吗”，柔声询问，带着恳切。
许思维见她如此，打算出言安慰几句，可话到了嘴边，怎么都无法开口，于是摇了摇头。
宋莲眼底闪过一瞬失望，匆匆离开。
“人民警察还需要说谎”，裴之叙唇边绽放一抹嘲讽，目光直直的对上许思维漆黑的眸子。
许思维看了他片刻，没有反驳，从兜里掏出小药瓶，“帮我搞一瓶”，说着扔了过去。
裴之叙呆了半天，本能的伸手去接，眼神从上面略过，瞬间变了脸色。
“违禁品，你要它干什么”？
“知道，我要知道它的成分，国内禁止，我知道你可以弄到”，许思维嘴角勾起，淡然一笑，抬脚从他身边经过，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民警察有时候可以说善意的谎言”，许思维语气自然，一字一句的在裴之叙耳边回响。
大杨和子路问了半天，没什么结果，看着学生快走空了，就准备回去，却见老大许思维从门卫处走了进来。
“老大，什么都没打听到，简直是一问三不知”，大杨苦着一张脸，有些失望。
临近中午，太阳晒的人有些烦躁，就连子路都泄了气。
许思维神色淡淡的在两人脸上扫视了一遍，扬了扬下巴，校园东侧大树下一个女生，披散着头发，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她就坐在那里安静的看书。
“老大，这一看就是大一的，她能认识倪娜吗”？
看着女孩一脸稚嫩，大杨有些怀疑，子路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树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