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鸣人回头一看,甚尔坐在一栋房子屋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轻轻一跳,天与咒缚从上面跳下来,站到他们身边。好歹相处这么多天,还一起旅了个游,他们多少熟稔了。
“看落日的说。”鸣人指着远处的夕阳说。
“这有什么好看,”伏黑甚尔不屑一顾,他下意识摸摸自己口袋却找不到烟,烦躁地叹气:“什么时候能回去,关得我烦死了。”
嘴上这么说,估计心里没那么烦,佐助斜睨着甚尔想。按照伏黑甚尔的能力,想要溜出高专并非不可能之事,现在却好好待在这里,莫非改过自新了?
怎么可能,佐助看着伏黑甚尔皱起的眉头,说他:“你最近很安分。”
“……”伏黑甚尔瞪佐助一眼,“啧”了一声,他跟鸣人一起看落日,半晌冷不丁地问佐助:“你觉得有人会担心我?”
听到这个疑问,佐助的肩不自觉收紧了:这是上次在医院楼梯间他和甚尔说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得。
当时说这句话,是希望甚尔能好好照顾惠,这样才能确保禅院夫人的愿望实现。但原则上来说,任务对象是不能知道佐助的身份以及真实目的的,也不能知道愿望委托人的存在,否则就属于重大过失。
佐助自认是一个好强的人,他可不想任务出现差错回去被带土嘲笑,所以他含糊地敷衍:“……或许吧。”
伏黑甚尔看了佐助一眼,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他深吸一口气,随意说:“惠其实,有时候很像我。”
开什么玩笑,鸣人和佐助同时如此想。
“你们看他很乖,其实很执拗。”伏黑甚尔语气淡淡,夕阳又往下几分,天色已经半黑,他说:“对不喜欢的人龇牙咧嘴,像只小狗。”
“惠也不像狗吧。”鸣人忍不住打断。
甚尔瞥他一眼,继续说:“但大部分随他妈,性格,笑容,还有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让人看着就烦。”
第一次从伏黑甚尔嘴里听到伏黑惠生母的信息,似乎语气还不好,佐助忍不住看了甚尔一眼。
甚尔捕捉到这一眼,说:“这么一想我都快忘记她了,长什么样来着——”
这样混蛋的话,佐助皱紧眉,而鸣人下意识打断说:“怎么能忘记这种事我说?禅院小姐她最后都在期盼——”
鸣人顿时止了声。
伏黑甚尔慢慢将视线从落日挪回鸣人身上,那是探究的目光,有着看透他人的力量。他缓缓说:“……是吗?她期盼什么?”
一刹那寂静无声,夕阳终于落进地平线,天空中只剩沉沉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