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所以她安下心来,甚至搬好板凳等着眼前俩人开始上演爱情剧里最为动人的和解桥段。
就见凌天月眉头微蹙,问道:“好像‘申大’的综合学科里法学系并不出挑,肯定和‘京大’法学没法比,你想清楚了吗?”
余加乘笑道:“嗯,没关系,反正去哪里读书都一样,学习最终靠的还是自己。”
花圆听出他的潜台词是不管上不上“京大”都掩盖不了本身的优秀能力,这份来自常年第一的学霸自信简直是太帅了!她正想鼓掌应景一下,却听凌天月又道:“‘京大’法学一直是你的唯一志愿,为什么要突然改变呢?”
余加乘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凌天月垂下眼眸,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但我不想你这么做。”她抬起眼看他,神色里是少有的认真态度,口中说道,“我是说真的,如果你要为了我而改变志向的话……我们不如分手吧。”
花圆惊得张圆了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而与此同时,她看到余加乘的脸色瞬间不好了。
至此后,俩人开启了冷战模式。
或者说是余加乘单方面的冷战意愿更多一些,凌天月则尝试过同他讲话,但在得不到回应后也渐渐放弃了。
这天轮到余加乘放学值日,凌天月先一步回家了,花圆则要履行劳动委员的职责留到最后。
她在陪余加乘擦后排窗户时听他说道:“我真是搞不懂她……”他露出了一个苦笑,“我甚至觉得她会不会就是想和我分手才故意找的借口……不然她怎么能一点不在意呢?”
花圆也不知道回什么好,她心里本也期待着有情人为爱牺牲自我后终成眷属的经典戏码,怎么会突然从推波助澜的小磋磨情节直接大跳到临近BE剧终的危险边缘了呢?她只能含糊道:“天月她……反正我认识她以来就一直是这么没心没肺的,可能是她脑袋还没开窍吧?”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余加乘站在女友常望的窗外风景前陷入了迷思,“我一直对她很有好奇心,明明那么聪明却什么都不在乎,我曾以为和她在一起后就能慢慢了解她的,可现在看来我依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花圆抿了抿唇,问道:“你有问过她吗?”
余加乘道:“她说不想我为了她改变志愿,因为志愿会影响人的一生……但对我来说无论是‘京大’还是‘申大’都是一样的,我这回不是冲动之下做的决定,已经和家里人商量过了,我爸妈也尊重我的想法。可为什么就她不能接受,还执意要和我分开呢?”
花圆也不明白好友的想法,直到她进入社会逐渐成熟后才有所感应。因为长大后的她也没有了年少时为爱不顾一切的勇气,会惧怕背负责任,特别是事关别人一辈子的重大决定。而此刻年仅17岁的她只是一个爱幻想爱情无所不能的浪漫少女,如果她能得到自己喜欢之人不计后果的热烈奔赴,那该有多么令人心醉神迷啊!
花圆看着眼前人被夕阳余晖浸染着的惆怅表情,暗自心酸道:从没见他被什么东西难倒过,但现在他却像和自己在面对物理题时一样,因为无解而陷入了失望的困境中。
虽然已过了志愿表的修改期限,但花圆在隔天时还是找到好友聊了此事:“以你的成绩考“申财大”是不是太浪费了,”她说道,“你完全可以考‘申大’的,‘申大’的金融系也很出名。”
凌天月耸肩道:“对我来说没区别。”
花圆沉默了下,叹息道:“你不希望余加乘为你改变志愿,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屈就差一级的学校,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凌天月道:“这不一样,我本就没什么志向,考哪里都一样的。”
花圆忍不住又问了遍:“那你为什么不考‘京大’?”
凌天月道:“我记得和你说过,因为我不想离开申市,我在这里生活惯了。”
“……你是不舍得离开爸妈吗?你居然是这么恋家的人吗?”
“不是,就去新的地方可能会水土不服,总归没有自己家乡好吧。”
“……”
好吧,这下花圆是真的聊不下去了。
转眼来到了六月高考,放榜这天,“一中”依然把学生们的高考成绩和录取学校张贴在了公告栏里,三人组这回一起站在前边看着各自要去的大学。
花、凌俩人毫无悬念地考入了第一志愿,余加乘没参加高考,直接保送去了“京大”法学系。
这是高中回忆里的最后一幕,花圆看到余加乘在公告栏前拥抱了凌天月,虽然俩人偷摸交往的传言一直在班里飘荡,但传言毕竟不作数,直到余加乘的这一抱,才彻底把俩人的恋爱关系公开了。
围观同学都爆发出了强烈的八卦兴趣,老师们也不管了,跟着一起看热闹。在面临高三毕业后的各奔东西时刻,一切纪律规则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你果然不用高考……”凌天月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