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有过东西被别人抢走的感觉,我知道那些都是很难受的,我不想教她也经历。”
顾沉星也跟着她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平静、温和地道:“还因为,不是最喜欢我是吗?——他不会下来的。”
“我想我真的要哭了。”戈舒夜说。“喂,你不嘲笑我吗?”
顾沉星非常奇怪,他自己为什么不感到嫉妒,随之,他明白内心对于沈自丹的同情和悲凉——作为一个阉人,沈自丹即使权力巅峰,也根本进入不到雄性求偶的嫉妒范围中,在雄性求偶的战场上,他连被忌惮的资格都没有。
“五十步不笑百步。”
“叫他们放绳索拉我们上去吧?”冷昭阳敲了敲大船的船体,紧盯着上面的船工,抛下来一卷绳子。
林妙音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戈舒夜根本不想承认她和顾沉星的过去,甚至内心根本没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她必须叫醒她,林妙音认真地走到她面前,道:“戈大姑娘,你要认真想清楚,这个孩子真实存在而且还在继续长大,你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十个月后,这个孩子可是会呱呱落地的!纸包不住火,这瞒不住的!
到时候你就不是一个人了!你怎么生活呢?怎么,难道你想让这孩子成为一个没有姓氏、没有家、也没有父亲的私生子吗?”
戈舒夜站起来,感觉非常荒谬地道:“林大夫,你是个医生!讲点道理!你也相信一个三年前发生的性行为会导致女性怀孕吗?我又不是哪吒!第一判断不应该是她说谎了,这个孩子是和其他的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导致吗?那如果她自己十分肯定这三年她都完全没有任何性生活,那怎么可能怀孕呢?!
你这是误诊好吗?!再说把脉怎么能准确地判断是否怀孕呢?肯定是弄错了呀!”
林妙音知道这不合常理,但……冷昭阳身上发生的一切也并不完全符合常理。
戈舒夜还在亢奋状态喋喋不休:“还有顾沉星你TMD为什么要承认?你就不能像个渣男一样打死不认吗?
应该像圣母玛利亚和刘邦他妈一样,说我是感应受孕,被大蛇缠了然后怀孕了,或者吃了一个无花果或者做了一个春梦就怀上了神种!!!”她一边说一边夸张地展开双臂,像个宣教的□□教主。
他们正吵闹着,一艘过路的大货船启航了,由于水流内外压力差,将小舢板向大船上吸过去!眼看就要撞上了!突然,从过路的那只船上嗖嗖飞出许多铁钩,勾住了这只舢板!
冷昭阳眼疾手快,抓住神威号上刚刚扔下来的绳索,另一只手只来得及抓住林妙音,就只能任由舢板上的顾沉星和戈舒夜被一起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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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号船上的沈自丹听到船上鸣锣示警,突然发现小舢板被一条陌生的船拖走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
“督主,下令大船追吧!”朔道。天海豊的众人也道:“沈大人,快下令追击吧!”
“舢板上有什么人?!”
“回禀督主,冷昭阳和林妙音被咱们人救起,戈大小姐和顾大少好像被那条船拖走了!”
沈自丹摇摇头:“南风已经起了,万事俱备。船上已经摆好红布炮竹,祭祀天妃的三牲、香案,果物供品水酒,马上就要开航了。我不能因为损失了仅仅两人就动摇圣上的计划。顾大少海上经验丰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那艘船,应该也是南下南洋的,我们一定会在下一个补给港口相遇。
点燃炮竹,祭祀天妃,下帆起锚,开航!”
呜——船上祈祷航行平安的号角齐声奏鸣,发出低沉的回响。
沈自丹的命令在一个个船工的嘴中,从百丈长的神威号的船首传递至船尾:
“开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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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少和戈姑娘没有上船吗?!”冷昭阳和林妙音一上船,就被关注的各方人马围起来。
“他们不会是跑了吧?”
“不,是被那艘船拖走的!”
杨明在熹微的晨光中极目远眺:“那好像——是郑家的船!尼古拉-郑的船!”
“尼古拉-郑?我听说过,有人说他是海上义盗。他们的人从来不抢不杀贫苦的农民,专挑富得流油的巨贾打劫,要是碰上饥荒的年份,还给农民钱和粮呢!还有很多东南针路上的华人说,给他们交保护费,就能安然通航,比官府还好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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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星和戈舒夜被带到这艘三角大帆船船型,却挂了中式折叠风帆的船的前舱中。
一个精瘦的汉人汉子,皮肤黝黑,身上穿着汉人的装束,脖子上却挂了个十字架。
“你说你如同圣母玛利亚,是感灵受孕?”那汉子饶有兴味地问道。
顾沉星上前做了个揖,道:“船东家有礼了,在下姓顾,家里经商,本来是下南洋押运货物的。路上因为一些小事,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