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好,听老婆的。”
“……”
这一晚临睡前,司綦忽然问了施漫珂一个问题,他问她有没有怀疑过自己。
彼时施漫珂见他回来后都安安分分的,不自觉放下了戒心,说话时语气也放松了许多:“怀疑你什么?”
司綦侧身撑在枕头上看她,“我的忠诚。”
他大概指的还是苏宁熙那件事。
她不明白,“你和她不是没什么吗?”
司綦没忍住笑:“就这么相信我?”
“倒也不是,”施漫珂觑了他一眼,选择实话实说,“你要是真的出轨了其实也没什么,离婚分到的财产够我挥霍半辈子,不算亏。”
她语气直白坦荡,不似作伪,反倒让司綦愣了下。
“……你有没有想过,不离婚的话,你拥有的财产够你挥霍十辈子?”
施漫珂慢慢闭上眼,语气轻描淡写:“随便,区别不大。”
“……区别还是挺大的。”
司綦慢吞吞说完,不慌不忙解开睡衣扣子,同时倾身往施漫珂那侧压下,低声提醒:“离了婚就没我这么能干的老公陪你睡觉了。”
“…………”
施漫珂猝然睁眼,只来得及看到眼前放大的模糊轮廓,便被一阵热意覆盖。
这老公……确实挺能干的。
……
夜半真正临睡时,施漫珂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只觉得司綦这人跟块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开,她往哪躲就往哪贴上来。
神思恍惚间,她似乎还听到他在耳边低声说话,语调含着缠绵过后的缱绻轻柔:“漫漫,我们做一对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夫妻吧。”
她甚至不知道这句话是做梦的幻听,还是真实存在过的。
但从这天之后,司綦的态度却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从前做的事他如今照样做,比如每天下班回来给施漫珂带一束新鲜的花,偶尔还会带一些价值贵重的首饰礼物。
从前没做过的事似乎也渐渐开始在做,比如他在外面应酬聚会的频率降低了不少,一周里能有四五天准时下班回来吃晚饭。从前的休息日要么继续在公司加班,要么把工作带回来做,如今倒是也有带回来,但好像重点不再是工作,而是施漫珂。
他甚至能待在舞室耐心且专注地看她练上一两个小时的基本功,别的什么也不做。
他好像真的有在把重心从工作偏移到婚姻生活中来。
这是施漫珂最直接的感受。
当然,更更直接的是……他在夫妻生活上的频率也比之前高了,而且磨人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
进入盛夏后,江城连续多日被高温笼罩,离开了空调房,静水公馆外茂密庞杂的花园也不免被此起彼伏的蝉鸣声困扰,酷热暑气肆虐之外更多了些嘈杂。
施漫珂不喜欢酷暑,恰好最近刚结束了比赛,舞团也没有要紧的排练任务,正处于休假期,便顺理成章地待在静水公馆,非必要不出门。
连续几天的高温过后,这天的室外空气渐渐趋于沉闷,晴空万里蒙上层叠阴云,一场大雨正在酝酿。
看到天气阴下来时,施漫珂莫名觉得心情好了些,恰好今天司綦休息在家,翻出围棋盘来摆在二楼的休闲厅,问她要不要下一盘棋。
彻底将一个人放在心上时,便会忍不住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些天来,司綦总时不时回忆起当年施漫珂寄居司家老宅时的一些往事,然后不遗余力地从尘封岁月里抠出与她有关的蛛丝马迹。
围棋便是其中一件。
他记得有一回周末去老宅看望司老爷子,正好遇到老爷子在教施漫珂下围棋。他到的时候,棋局已经进入尾声,盘上白子横冲直撞,最终深陷黑子设下的泥淖陷阱,输得一败涂地。
执白子的是施漫珂。
那一局结束后,她回了房间做作业,换司綦上场。
记得司老爷子当时还跟孙子感叹道:“漫珂这个孩子看着文文静静的,下棋路数倒是和她爷爷有几分相似,喜欢开门见山直截了当,不喜欢弯弯绕绕的。”
那是司綦第一次了解到施漫珂的围棋水平和风格,后来再也没有机会。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没有长进。
不妨来试验一下。
施漫珂结束了今天的基本训练就被带到围棋桌边坐下,抬眼见司綦兴致盎然地问她:“执黑执白?”
她抿了抿唇,“随便。”
“执黑?”
黑子先行,他不介意让她占了先机。
施漫珂看了他一眼,伸手取过盛白子的棋盒。
司綦失笑,险些脱口而出“怎么还是选白的”。
算了,随她心意吧。
不得不说,过去十几年,施漫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