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家族来探听消息更为保险。”
“送我到恐怖堡去吧,窝的小姐。”(译者尽力了,为表达出底层人民的发音)其中一位女子开口。她叫欧莎,之前在房间后方的角落默默听珊莎说话,此时正靠在墙上。在布兰被掳去后,这位野人女性跟珊莎一般焦躁难耐、坐立难安。这也不是没来由的。毕竟这几年里,她陪伴在布兰左右,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且在葛雷乔伊叛乱中忠心护主。“我不怕波顿的人,保证完成小姐的任务。”
“如果你不幸被发现,那必死无疑。”珊莎说。
“不被抓就好了,”欧莎说。“他们又不认得我。罗柏大人吩咐我在北境大人们来访期间在里面藏好不要出去。所以我对他们来说完全是陌生人。再说了,我在长城之外,见过比波顿更为可怕的存在,我知道怎么从各种各样的男人嘴里套出话。”
珊莎犹豫了。布兰不会乐于听到欧莎的死讯,他与这野人女是有一些情谊的。但珊莎不认为自己能够阻止欧莎。思来想去,她点头答应了。“小心行事。万勿打草惊蛇。”
欧莎颔首。“我知道了。”
珊莎给其他女子逐一安排任务。她把女子团送到没有人认知她们的地方。对于比较大的家族,她让她们成双前往。然后示意她们在尽己所能获得任何信息后,尽快回到她身边汇报。
随着女子团离开临冬城,珊莎又陷入了等待。她等待着好消息,也等待着坏消息。她试图在侄儿侄女和嫂子的陪伴中把思绪从各种可怕阴谋中转移开。泰丽莎对罗柏的担心一点也不比她少,但她们尽量不沉溺在最坏情况中煎熬身心。
她送去白港的两个女子最先回归。她们没有在曼德里家中发现任何背叛的迹象。曼德里之所以没有派人去支援长城,是因为他们认为她兄长在夸大长城的问题,断定来自弗雷的威胁更迫在眉睫。达斯汀家的探子也送来类似的报告。
但很快,珊莎的算计逐渐显现出成果。珍妮普尔在卡斯塔克家找到卢斯波顿的一封密谋颠覆的信件,波顿说罗柏不配通知北境。另一位从安柏家回来的女子收集到安柏家搞破坏的证据:安柏家亲罗柏和反罗柏的人分成两派,而家主耍了一个心机——把忠于罗柏送到长城与曼斯雷达战斗,以免他们“碍手碍脚”。当安柏家把部分兵力撤回时,挺罗柏的一派都被留在了长城。而最为重磅的罪证,是欧莎揭露的名单和黑暗计划。
欧莎的汇报——叛徒的名字和波顿真正的计划,让珊莎刻不容缓地抓起笔,刷刷狂写,心如鼓鸣。
珊莎的信件短小精悍且开门见山,把每一个背叛的家族和其背叛的证据清楚列出。然后,她描述了波顿家族的阴险计划。随后,她将信件交给信使,让他直接把它交给她哥哥史塔克公爵或她母亲凯特琳夫人。
“若是他们不在呢?”信使问。
珊莎思考了很久,她觉得北境已经是忠奸难辨,而且也不想引起敌人的警觉。可她知道,有一个人对艾莉亚的生死安危很是重视,哪怕只是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
“如果你找不到罗柏或我母亲……就把信交到泰温兰尼斯特手里。”珊莎说。“真找不到的话,就送往詹姆兰尼斯特那,也行。”
“窝的小姐,您这是?”(译者尽力了,为表达出底层人民的发音)骑手似乎感到疑惑。
“相信我。”珊莎说。“确保他们中至少一个人收到信。”
骑手没有再提出异议。他从城堡全力狂奔,朝目的地前进。珊莎从防卫墙上看着他的背影。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祷骑手能及时赶到罗柏身边,让他做出正确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