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
黛拉的表情看起来将信将疑。她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而是按照书上的步骤做了下去。
这节课非常顺利:我的操作无人注意,斯内普教授平等地辱骂了所有人。我用玻璃瓶装好成品,将它贴上姓名标签,放到讲台上的时候,斯内普也没有出声。他忙着处理另一个把坩埚炸掉的赫奇帕奇同学,连看都没看我。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充满希冀地想着,这回他总算是什么理由也找不到了吧。
但那个令人绝望的声音最终还是响了起来。
“杨小姐。”
我心里一沉,猛地抬起头:“教授?”
不知何时,在我沉浸于平安无事的喜悦中时,斯内普已经转悠到了我的旁边。
他离我很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未清理干净的坩埚。我都能闻到他黑色袍子上的药材味,水仙根和流液草混合起来的味道。好像还有狼形乌头——他是最近准备着毒死一个狼人吗?
我露出人畜无害的眼神,但他不为所动。他伸出蜡黄的手,捻起我放在桌角的肝脏碎末——该死,我忘了先处理掉它们——轻声问:“告诉我,这是什么?”
“磨碎的蟾蜍肝脏,教授。”
“黑板上的步骤是什么?”
“蟾蜍肝脏,切块,三十克。”
不能顶嘴。我紧紧地抿住嘴唇,忍住解释的欲望。他的嘴角泛起了冷酷的笑。周围的同学们已经抓住时机,陆续静悄悄地离开了教室。斯内普背后,黛拉正惊恐地看着我。
“为你不规范的操作,”我听着斯内普宣布,“禁闭,杨小姐,周四晚上八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