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几个黑衣人跟看傻子似的瞅了他们一眼，熟练地拉开车门，开了两辆低调的大众CC跟在程染身后混入车流，甩了他们一脸尾气。
留下风中凌乱的众人。
我去，这磷火点主人还真是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小姑娘？
在车上，程染的手机依旧响个不停。
她嫌烦，压低车速腾出手来按了一下耳机：“什么事？”
那头声音委屈极了：“姐！你来了没有啊？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真的要被他们送去和亲了！呜呜呜呜，快来救我！”
听着这做作的哭声，她嘴角一扯，十分嫌弃：“在路上，十分钟。”
闻言对面立刻生龙活虎：“姐！你简直就是我的救世英雄会踩着七彩祥云哦不，蓝色的磷火来见我！那我等着你过来哦！再见姐！我爱你！”
程染：“……”
真不该接这个电话。
十分钟后，她抵达了喻家，掏出钥匙还没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喻衍这孩子也真是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玩电脑！还管程染那个疯子叫姐？简直给喻家丢脸！这次许家那二小姐指名道姓要跟他订婚已经是撞大运了，他倒好！竟然还逃跑！”
喻文淑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满地批评道：“哥！你还管不管了！”
喻文昊闻言脸色也很难看：“怎么管？那小子现在把程染说的话当圣旨了！哪还搭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要我说，都是你嫂子非要把程染从她那药罐子姐姐那领过来闹的事儿！”
喻文淑闻言也表示同意：“就是。嫂子，真不是我说你，当初要不是你发那个善心接她过来，阿衍也不至于学坏搞得成绩那么差还不听话！”
他们把火撒到了旁边的林诗身上。
女人睫毛扇了扇，大抵是觉得有些无助，又悲哀。
毕竟是姐姐家的孩子，她的外甥女，骂得那么难听林诗心里也不舒服，当即蹙眉，回了句：“染染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差……”
这句话就像是踩到了这两人的尾巴，一石激起千层浪。
喻文淑瞪着她：“这还不差？上次她回来大闹咱家墙都砸出窟窿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而且她这几年在国外打架退学出入酒吧，还跟一些混混待在一起，整天游手好闲就算了搞不好都不知道跟多少人上过床了吧？这还不叫差？你可真会为你那外甥女说好话！”
提到这种敏感话题，林诗这种好脾气也急了，当即反驳：“那都是外面乱传的！你们又没核实过怎么能乱说？小姑娘家的名誉最重要了，万一传开了以后染染怎么生活？”
“怎么生活？你还是好好管管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吧！还有空考虑程染？”
喻文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急败坏地骂道：“要不是你平时就总向着程染由着他们来往，喻衍他现在至于跟那疯子学得这么叛逆吗？让他学习他不学，让他联姻他也不去！我喻家养着他还有什么用？！人家问起来我都不好意思提我还有这个儿子！脸都被丢尽了！”
程染听不下去，咔哒一声推开门，好整以暇地甩着钥匙，叼着棒棒糖嘲讽道：“哟，您还有脸呢？”
一时间，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几秒钟之后三个人都反应过来，惊讶地望着她。
林诗满眼激动：“染染？”
程染低声应了一句，她跟喻家不对付，但对这个小姨还是很尊重的。
被小姑娘刺了一句，喻文昊脸涨得通红，伸手指着她：“你你……程染！你还敢回来？！”
五年前程染扛着钢筋差点给他们喻家砸了个稀巴烂的事儿都还历历在目，他现在看见程染就有种本能的害怕。
这女人，疯起来是真不要命！
瞅他那副怂样，程染噗嗤一笑，一口咬碎了嘴里的糖：“我为什么不敢回来？怎么？还怕你收拾我不成？你打得过？”
喻文昊气急：“你！你简直无法无天了！”
“啊，是，我是挺无法无天的。毕竟是你们口中的疯子嘛。”她笑得灿烂，还不忘挖苦，“不过几年不见，你们喻家还真是越来越落魄了，竟然连个17岁的小孩儿都养不起了？啧，穷到这种地步？”
话说到这里，程染把棒棒糖的棍子随意地扔到垃圾桶里，桃花眼一挑，嚣张极了：“我说姨父，要不，您把这小孩儿给我养养？我最近钱多，正愁没处花呢。”
“口出狂言，你才19岁，能有几个钱？”喻文昊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