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在必得。
结果……
“哈哈哈哈……”
排在队伍后的选手们,眼神从期待变为了惊诧,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怕伤到比赛选手的自尊心,便使劲忍着,发现本人扔完后笑得仿佛拿了冠军,就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从第一个选手开始,铅球比赛风格逐渐走偏。
姑娘们确实都用力投了,但那铅球就像是认准了自己该去哪一样,到该落地的地方就不往前走了,不过还好大多集中在同一位置,丢人也丢不出个胜负。
偶尔有个冒尖的,也是本人带头先给自己鼓掌,整个队伍连带着场外的观众,续接掌声,顺带夹杂两句欢呼。
整个掷铅球场地,洋溢着过年的氛围。
李希满右手拉张曦,左手拖王梓初,嘴了叼着一张数学报纸,携家带口冲向扔铅球场地,边跑边含糊不清地说:
“快点,马上就到丁夏、郜白了。”
“你不会是掐点算的她们的上场时间吧。”王梓初被拽着,“你慢点。”
张曦从李希满嘴里取下报纸,放过她的牙齿。
“不然呢?我对比赛不感兴趣,对她怎么丢人比较感兴趣。”
“我就知道。”
张曦嘴角弯弯。
三人抵达铅球场地,就在操场左侧的一角的一块沙地处。
刚到,就见丁夏神色平静地将手里的铅球扔了出去,稳稳落地。
她们三个看不出这成绩好坏,只得先静观其变。
下一个上场的就是郜白。
李希满骄傲地扬了扬下巴,神色之间写满了“不愧是我,料事如神!”
郜白神情严肃,细眉微拧,摆出投掷的姿势,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掷完后,灰头土脸地下来了。
选手和观众群里,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不可遏制的笑声。
222宿舍非参赛人员和已结束比赛的人员,笑得像些活了几千年的老树妖。
全部比完后,毫无悬念,郜白垫底,丁夏倒数第二。
难分伯仲,精彩至极,可喜可贺。
郜白双手捂着脸,藏在抱臂出来的丁夏身后。
丁夏走到舍友身边后,就往旁边快速闪过,让身后之人藏无可藏。
挡无可挡的郜白透过指缝,打量舍友的反应。
“别挡了,早就笑完了。”穆瑾拍了下郜白的手背。
郜白放下手后,急忙开口:“你们听我狡辩,呸,解释。是这样的,不是我菜,是刚才就突然有一股妖风,你们感觉到了吧,就像是那种千年老树妖刮起来的,可了劲地往我身上招呼。你们也都感觉到了吧,你们肯定感觉到了,快说‘嗯’呀,快点头啊,你们怎么不信呢,真的是真的,真的,我用你们的狗头起誓……”
“嗯?”围成一圈的舍友逐渐向郜白靠拢,“你们的狗头”经过无限放大,精准地被舍友接收。
越聚越拢,“妈妈妈妈呀,救命,救命啊~”趁舍友不注意,郜白一把搡开两人,冲了出去,边冲便朝舍友吐舌头,“老树妖们,刚才就是你们,笑得最大声,牙呲得最大,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你们这群狗室友!”
不吐不快,说完后,郜白转身,朝室友翘起屁股,拍了两下,又扮鬼脸,“追不上我吧,啦啦啦啦,略略略……”嘚瑟完后,就以跑800米的生死时速溜了。
沈听雪蓄势待发,朝丁夏快速说了一句,“你去200米处替我等着,我先把郜白逮回来,你俩一个都不许跑。”
说完,以跑100米冲刺的君子报仇速冲了。
“要来点瓜子吗?”王梓初磕瓜子磕得起劲,看热闹也看得尽兴。
“来点来点。”李希满伸出一只手。
“口袋里。”
“这你都有?”杜佳一手拿书一手也伸向王梓初的校服口袋。
“本来是用来写作业困了时提神醒脑的。但我觉得现在不吃,更待何时?”
“你是懂看戏的。”丁夏和穆瑾共享一掌瓜子。她手盛着瓜子,算是在替比赛前的自己“赎罪”。
几人点头如捣蒜。
也被递了一把瓜子的张曦,笑容如春天初开的梨花。
还在原地等着看戏的几人,几乎都顺势从王梓初的校服口袋里掏出瓜子,磕得有滋有味,看得更是津津有味。
“她俩不累吗?”杜佳书把书挡在头上问得认真,白色封皮的书闪着光。
“她们累不累我不知道,我看着都累。”穆瑾的“报仇”原则从来都不是“今时仇,今时报”,而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再告诉结仇之人,“所谓何仇”。
因为她从来都追不上来挑衅她的人。
300米之内,郜白又跑又躲,身形矫捷,但快不过身后紧追不舍地沈听雪。
不到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