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入宫,属下正在想办法。”
“他可还有亲人在世?”
“属下打听到他是颍州人,已经派了人去查。”
“嗯,虽不是迫在眉睫,也要抓紧,”傅谨摘下面具,“还有一件事,我想当面告诉你。”
苏葵心里一紧,“皇上给王爷赐婚了?”
傅谨摇头,“不是赐婚,是我答应了青安娶鸢儿。”
“什么时候?”
“我还没跟皇兄说,不过最迟也就在今年。”
苏葵没有做声默默点点头。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鸢儿也会有别人,青安说得对,至少鸢儿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将来她不会为难你。”
“属下明白,属下不敢有奢望。”
“等鸢儿入府之后我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身份让你做侧妃,就算将来你没有儿女傍身,我也会好好待你保你衣食无忧富贵荣华。”
“谢王爷。”苏葵跪下磕头,傅谨忙把她拽起来抱在怀里。
“在外人眼里你是我的下属,可你知道在我心里并不是,以后别行这么大的礼。”
傅谨明白他对苏葵是愧疚大过喜欢,苏葵在他身边多年他也习惯了她的照顾服侍,去年冬天苏葵去青州办事,天寒地冻马蹄打滑苏葵被摔下马,谁知她那个时候有了身孕,大夫看过之后说她受了寒以后很难有孕,傅谨心里懊悔不已,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竟连见面的缘分都没有。
“我要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傅谨走到马车旁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接着翻身上马带人离开,一队人马快到王府的时候,黑暗中一只白头翁从马车里飞了出来,无声无息地跟在了人群最后面。
这一个多月来朱梦阁成了京城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只为了小侯爷给红灵留了一幅茶花图,画上的茶花栩栩如生仿佛都能闻见味道。从前常说千金难求,而小侯爷的墨宝画作万金也难,碍着他的身份,就算拿的出万金,小侯爷又岂是钱财能收买的,于是每天都有许多人点名要红灵,不过为着能进入她的房间一睹小侯爷的佳作。
红灵从一个查无此人的姑娘顿时变成了香饽饽,红姑自然不会让红灵抛头露面,她让新来的一个叫茗翠的姑娘顶替了红灵的名字,日日接待那些并不认识红灵的客人。
红姑银子大把大把地赚更是乐开了花,心情大好手也松了些,姑娘们也能多攒些银子傍身,小侯爷每次来给的银子都不少,那些钱她原封不动给了红灵,她说自己若是贪了那些钱是要遭报应的。
陆练自然也有所耳闻,自那次见过红灵之后他就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单说她能忍受那样的酷刑,就绝非常人,他也曾审问过犯人,那些看似膘肥体壮五大三粗的男人,几鞭子下去就竹筒倒豆子老老实实交待了。
更何况莫青安当时伤得那么重,当胸两箭除了司空见惯的军医,就是一般大夫诊治起来也未必有她做得好,可传闻越是多陆练越是惋惜,她终归还是挨不住打沦落风尘了。
赵正仕的出现在朱梦阁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喧嚣,有人过来攀谈,有人举杯敬酒,红姑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却暗骂天杀的玩意儿怎么又来了。
赵正仕跟大家点头示意直接上了二楼,穿着一身红衣戴着围帽的茗翠走了出来,过一会儿红灵穿着同样的衣服戴着围帽又走了进去,手里多了一坛酒和一个食盒。
“红姑很会安排。”
“小侯爷满意就好。”红灵放下酒摘了围帽,把几碟菜摆好坐在小侯爷身边。
“果然年岁大些也是有好处的,你很会替人着想,”赵正仕看向挂着墙上那副茶花图,“我当时倒是没想那么多,幸好没叫旁人看见你背上的茶花图。”
赵正仕并不知道红灵其实不接客,而红灵只想让她把自己当做普通的姑娘,否则她的清白也许就保不住了。
当赵正仕再来的时候看到红灵满背的鞭痕着实吓了一跳,很快他就明白这是为了掩盖自己用瓷片划的茶花,他在烟花巷肆意惯了,心知肚明这些姑娘面儿上亲亲热热背地里骂了他祖宗八代,他倚仗的不过是父亲的名号才让这些人闭口不言。
红灵大约是第一个愿意主动掩盖他恶行的姑娘,若是别的伤也罢了,在人的背上作画,除了他也再没有别人了。他控制不了作恶的冲动,但他用一幅茶花图来表达自己领她的情。
红灵给小侯爷倒上酒,“今日的笋很嫩,小侯爷要不要吃一些?”
“你们这里的酒还凑合,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是,自然比不过侯府。”
赵正仕起身扯着红灵的头发将她拖到了床边,“明早我有事,不能陪你玩的太晚。”
“好,小侯爷别误了正经事。”
赵正仕狠狠地把她摔在床上掐住了她的脖子,“我给你赎身,带你回侯府怎么样?”
红灵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