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两人一起说话,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出阳王那边有何异动?”
“前些日子苏葵带回来一老一少,不知是什么身份,他们一直被严密看管,我们的人接近不了。”男人回禀道。
“白之桃和慕山的身份可查明了?”
“白之桃是从西域月支族而来,不过属下没有查到西域有一个叫月支族的部落,慕山原是大戎国的人,五王之乱时逃亡西域避难,之后跟着安溪国的商队来往做香料生意,如今两人都已离开了王府。”
“能偷到出阳王从不离身的夜明珠还三番两次逃脱,不是个简单的人,再去查查,最好能收为我用。”
“是。”
“将军,上次特意留下的活口都被杀了,他们一定说了幕后主使是许攸,出阳王似乎不太相信。”女人开口道。
“聪明人都不会相信,你们这样做只会此地无银。”
“属下知错。”女人低头等待责罚。
“下个月出阳王大婚,皇上一定会亲临,那时虽然戒备森严,但是人越多越容易出纰漏,你们好好安排。”
黑暗中两人对视一眼,女人又开口,“那三小姐该如何是好?”
“为了不再有五王之乱的祸事,为了江山社稷百姓安稳,我连儿子都能舍,区区女儿又有何妨。”
“是,将军大义属下佩服。”
晚上莫青安去看红灵,穿过院子走在回廊的时候天空突然亮了一下,仿佛有无数道闪电同时划破天际,他心想难不成要下雨了,父亲念叨了许久今年雨水少来年怕要闹旱灾,父亲虽是武将看起来不管世事,实则对所有民生大事惦记得紧。
看守红灵的人见莫青安来了,识趣地退了下去,他进去看到桌上摆的饭菜似乎都没有动过,红灵换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衫,侧身站在窗边看着外头发呆。
“饭菜不合口吗?我叫他们再换些来。”
红灵没有回头,“我吃不下。”
“你身上新伤旧伤到处是伤,不吃点东西怎么行?”莫青安摸了摸汤碗,“有些凉了,我叫厨房再做。”
“莫公子不必费心,与其关心我吃不吃饭,不如早些放我走。”
“我现在让你离开,不等天亮你就会被赵侯抓回去,到时谁还能护着你呢?”
“你护得了我一时,护得了一世吗,我既敢做就不怕他来找我。”
对着一个油盐不进的人莫青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上前几步走到红灵身后,这时发现她右肩的衣衫透着血迹,他又生气又焦急的问,“你方才做什么了!”
“没什么。”在莫青安没来之前,红灵施法放出了无数道灵符,将整个京城都封在结界之下,她现在被困着无法离开,那么也不能让白之桃悄悄溜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如此不爱惜!他们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会痛心疾首难过百倍。”
红灵烦透了这样看似关切的话语,各人命数不同选择不同走的路自然也不同,没有人能真正感同身受。
红灵转过身,修长的双臂挽住了莫青安的腰间,一双明眸此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那以后要请莫公子来爱惜我了。”
莫青安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定定站着,片刻之后推开红灵落荒而逃。红灵对付男人的办法都是跟朱梦阁的姐妹学来的,尤其是柳烟,她总说风流男子你进他就更进,而正经男人你进他就会退,陆练是这样,莫青安也是这样,红灵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耳根清净了。
昏迷了一天后白之桃醒了过来,屋子里黑漆漆的她不知道身处何处,她摸了摸身侧是软软的床褥,接着又摸到一只手,手的主人一下子就醒了,他反手紧紧握住白之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慕山?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在医馆,昨夜我们刚才王府出来你就吐血昏倒,我找了许多大夫都不知道你病因何在,你现在觉得如何了,哪里不舒服?”慕山一直靠在床边陪着白之桃。
“我没事了,我现在得赶紧回家。”白之桃说着便要下床,慕山让她稍安勿躁。
“现在城门都已经关了,你再好好歇歇,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回去。”
白之桃无奈又躺下,她稍微动了动手指想让慕山松手,被一个男人这样抓着手感觉怪怪的。
慕山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仿佛一放手白之桃就会消失不见,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你和阿吉兹怎么认识的?”
“九年前我和爹娘在战乱中失散,我一路向西逃了出去,在荒漠里走了几天没吃没喝,我快熬不过去的时候碰到了阿吉兹的商队,他知道了中原战乱的消息就把我带回了安溪国,等到中原战乱平息我想要回来,阿吉兹要我给他做五年护卫来偿还他的恩情,我就答应了他。”
“阿吉兹给你工钱吗?”
“没有工钱,阿吉兹的商队里有不少都是他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