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紫一块还没好,最严重的是差点害得眼睛都瞎了。
所以大家认为他就是个疯子。
谢俊也是趁着晚上没人来看过他
江令野疯了,好像那些绳子根本就绑不住他,还是惊动了护士。
他被拉开重新被绑了回去。
蒋一鸣第二天和李贺阳来看他,他却拒绝了。
两人站在门外手足无措。
沈惜怜从沈瑶的病房正好能看见他的病房,不过门是关着的,只能看到玻璃窗里面的一角。
一个星期后,沈惜怜敲了敲他房间的门,他没应声。
“那我…进了。”她说罢推开门。
少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捆着了。
他的头发都长了,甚至都冒出了点胡渣。
“你失望吗?”他主动开口说话,语气里没有一点语调。
沈惜怜摇摇头。
她看到他的饭菜一点没动。
她看着绑着他的绳子皱了皱眉。
手腕都勒出勒痕了。
她找了把剪刀把绳子剪了。
少年没有坐起身。
“我给你解开了,没事了。”
他这才起身,沈惜怜拿起饭递给他。
“快点吃吧。”
他犹豫着接过。
上次他们打架,沈惜怜偶尔听懂一些他们的对话,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不确定但也不能问他,这个时候又怕他上火。
沈惜怜的电话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
孙越君:[我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下来?]
老师重新安排了中午的补课。
江令野吃饭的动作停了。
“给你发消息了?”
沈惜怜关了手机。
“你还想着骗我。”
他站起身。
“我把他打了,你难过了?”
他一步步朝她逼近,“你就那么舍不得他?”
沈惜怜被他逼到了尽头。
“说啊!”
“没有!”沈惜怜受不了了。
他气极了把她摁在墙上,拽着她的手,眼神里好似什么再燃烧,“你觉得我疯了?!”
门忽的开了,孙越君一愣,把她从他胳膊中间带了过来,猛的推了他一下。
孙越拉着她的手,“你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神经病。”
沈惜怜赶忙扯了扯他的衣服,“别瞎说。”
“都给老子滚!”
他们被江令野推了出来随即是很重的关门声。
第二天沈惜怜再来到医院还犹豫着要不要去看他。
她在门外和他说话他却怎么都不理,还把门给锁了。
“江令野,你开门啊?你别这样。”她又是敲又是说话他怎么也不开门,
她透过玻璃看到被鲜血染红的床单。
洁白的床单血液极为显眼。
终于她拿了钥匙进来。
他亲眼看到她进来,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沈惜怜。”他叫她。
沈惜怜看着他,看到了窗户碎了一块,其中的一小块在他的右手上,玻璃渣有的在他左手腕的伤口里,他右手关节也破了。
她一把抢过了他的玻璃,一双眼睛像玻璃球一样,“我去叫医生。”
他的血止住了,静静地在床上躺着。
沈惜怜坐在他旁边,看着那一堆鲜红的纱布在垃圾桶里。
全是给他止血的时候丢掉的。
他现在还在输血。
她的手机又响了,江令野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
沈惜怜没有再看。
“江令野,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她问。
他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说话。
晚上沈惜怜又来到这,沈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一直在发烧。
十点钟沈瑶的烧退了,沈惜怜才去看江令野。
病房里并没有他的身影,开水间没有人,洗手间沈惜怜等了很久也都没人出来。
沈惜怜透光窗户看到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医院。
她皱了皱眉赶紧下楼了。
楼梯上,他看着她笑了笑,“是孙越君狠一点,对吗?”
他话说的没头没尾,沈惜怜忙问他:“怎么了?”
可惜他并未答继续向前走。
沈惜怜哪敢放他这个样子一个人走一直跟到病房。
“跟老子做什么?!”他自己笑了,“怕我寻死?”
沈惜怜摇了摇头。
“我问你!沈惜怜,你是不是喜欢他?”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
他依然是把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