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大吃一惊,反应过来匆匆挥出一掌,假装受伤的云翳则运了十足的功力。双掌对接后,云翳向后翻个了跟头稳稳站在地上,而已身受重伤的清虚则直接向后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旁边的看守弟子们见状冲了上来,欲与云翳动手,却见一道黑色的人影如闪电般闪过,几下就将他们全部踹翻在地。那条人影接着快速抢走了云翳手中的拴天链,人影终于停顿了下来,正是披散着褐色头发,白色眉毛、蓝色眼珠的单春秋。
单春秋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云翳,我本来没打算相信你,不过没想到你还真的办到了。”躺在地上的清虚愤怒而虚弱的说:“云翳,原来你是……”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看起来像是死了。却是清虚料到云翳要逼他交出《蜀山剑谱》和《六界全书》,靠着最后一点真气他使了闭气功做出了死亡的假像骗过了云翳和单春秋。云翳恶狠狠的说:“老东西,《六界全书》在哪里?单护法,你答应我的可别忘了。”单春秋得意洋洋的看着手中的拴天链,胸有成竹的说:“当然!”
花千骨攀爬了半日终于来到了蜀山广场上,向正中的大殿行去,一路上她遇到很多死相各异的道士,一边胆战心惊的走一边琢磨:“怎么这些道士都被杀了?清虚道长在哪儿啊?”走到巍峨的万福宫门前,她见殿门虚掩,一边喊着清虚道长一边推门而入,大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蜀山弟子,已经毫无声息,一个高冠白发的老道长匍匐在座椅前,还在努力挣扎,似乎想说什么。“道长。”花千骨高喊了一声走过去扶起了清虚。
“道长,道长。”清虚抬头看了看花千骨,对这个凡人闯入者有些惊异:“你是——?”“我叫花千骨,依照清虚道长的教诲,年满十六岁前来蜀山拜师学道,我……我可能晚了些时日。”她环顾四望:“道长,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清虚道长呢?”清虚艰难的喘着粗气的说:“贫道就是清虚。”“清虚道长。”原来他就是爹爹叮嘱她要见的人,花千骨面露喜色:“您就是清虚道长啊?”说着就跪爬在他面前磕了个头:“道长,我是花千骨,是小骨啊。过去了那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吗?”
清虚恍然,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颤巍巍抚上她的肩膀:“你、你是小骨?”花千骨忙不迭的点头。“好,来,小骨。你好好的听着,你现在赶紧赶到长留告诉白子画拴天链被夺之事,要他们务必小心。”说完清虚一阵咳嗽。“道长,您撑住,我去找人救你。”说着就要往外跑,清虚一把拉住她,气喘吁吁的说:“小骨,来不及了。小骨啊,我,我这有一片宫羽,你拿着它就是蜀山掌门。”“这,这……”花千骨连连摇头:“不行,道长,这怎么可以啊?我是来拜师的,我可什么都不会啊。”“小骨,蜀山上下就你一个人了,难道让道长我求你吗?”
花千骨满脸为难:“不,道长,我收下。”“好,好。”清虚把掌门宫羽交到了花千骨手里:“等时候到了把它传给我大弟子云隐,告诉他,杀我之人乃是云翳。他背叛了蜀山,投靠了七杀派。”花千骨一个机灵,心里暗道:“难道这些人都是七杀的人杀的?不,不会。”看着她发愣,清虚又是一阵咳嗽,花千骨回神,连忙说:“我知道了道长。”清虚打开了身旁的八卦图秘盒,从里面拿出两个卷轴一样一样交到了花千骨手里:“小骨啊,这是《六界全书》,还有《蜀山剑谱》。你好好保管,切不可遗失,小骨,我本来想让你长大后找我拜师学艺……”
花千骨连连点头:“是,我想学习法术。”清虚低叹口气:“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以掌门身份向其他蜀山弟子学习法术又有悖常理。不如这样吧,长留乃是最强大的仙派,你——干脆去长留拜师吧,你去吧!”说完清虚的头一垂竟没了气息。花千骨带着哭音喊着:“道长,道长!我真的只想学习法术,怎么又要去长留呢?长留又在哪儿?”
这时一阵阴森森瘆人的笑声传来,人影一闪,蒙面人举着剑飞到了花千骨面前:“终于让我找到了,原来《六界全书》在这里。”“你是谁?”花千骨大声质问。云翳又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小姑娘,我真的要谢谢你啊。”云翳将手一伸,命令道:“拿来。”花千骨慌乱的将手里的卷轴塞进包袱里, “难道你没听清我说话吗?”花千骨管不了那么多了,抱紧包袱就向外跑去。“看你能跑多远?!”云翳轻蔑的看着她的背影说。
“救命啊,救命啊。”花千骨边跑边大声喊着,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正是云翳再次拦住了她:“把书给我。”花千骨将包袱紧紧抱在胸前:“我不会给你的,除非你杀了我。”知道有圣魂令可以保护她,她也不是很惧怕,竟有点儿有恃无恐。云翳冷笑:“我当然要杀了你,只是我不想把书弄脏了,你还是乖乖的主动把书交出来。”花千骨似乎明白了什么,用手一指大声道:“你是云翳!”“哈哈哈哈,是的,你现在应该死而瞑目了吧。”花千骨扭头就跑,云翳两步就追上了她,他伸手掐住了花千骨的脖子,另一只手的剑随着向她颈部抵来,本想要挟于她,却在剑锋接近花千骨之时突然之间一股黑色的力量从花千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