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大急,汗都下来了:“骨头,要知道你可是魔界之人,又是圣使的身份,你可曾想到若被仙界之人知道真相的后果?”“我,我会小心隐藏好的。书上说什么仙魔殊途、正邪不两立,我倒是想看看魔界的人可不可以修仙!呵,天底下恐怕也没有我这么笨的魔了吧?”说完她俏皮的嘿然一乐。
东方彧卿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说:“骨头,我跟你说,如果你实在想修仙可以去韶白门啊,那里都是女弟子,更安全方便。”花千骨挠了挠头:“东方,前几天我依照爹爹信中所言去了蜀山,想拜在清虚道长门下。没想到我去蜀山寻他竟然遇到整个蜀山派被灭门,清虚道长也死了,他死前把掌门宫羽传给了我,还叮嘱我要去长留拜师学艺,况且长留是仙界第一大仙派。所以——我非去长留不可!”
东方彧卿听完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如此,在她去异朽阁询问墨冰在何处时他胡诌说一个什么太白门或是玉浊峰都好。他沉着脸说:“骨头,长留五年才招新一次,下一次是在三年后,你现在去也没用的。对了,那清虚道长有没有交代你其他的事情?”“嗯,你怎么知道的?清虚道长还交代我让我寻到他的大弟子云隐,然后找适当时机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但是我现在这个蜀山掌门什么法术都不会是不是很丢脸啊?我觉得还是要先学好本领再说,至于云隐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云隐现在不在蜀山,我们只要找到其他地方外门蜀山分支一打听就知道了。不如这样,我就陪着你一起去找云隐怎么样?”“先找云隐?”花千骨挠了挠头满脸的犹豫不决……
长留山的山石上,白子画临风抚着琴,满腹心事只有借着琴音来诉说,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桃花花瓣飘落到他的白衣上,似乎经受不住这种清冷再度纷纷滑落。人影一闪,檀凡飘落在山石上,他故意左看右看,语带讽刺的说:“白子画,好有诗意啊,这里真心就是你想要的吗?”
白子画琴音嘎然而止,他面无表情的静静听着檀凡滔滔不绝的说着:“你继承长留掌门之位,断念绝情,将昔日之谊全部忘记了,每天的闲情雅致就是在这里弹琴奏乐吗?子画呀子画,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紫薰爱你爱得那么痴情,等你等了那么久,你就真心一点儿都没有动心?你心怀天下,怎么就容不下她一人?”白子画也不看檀凡,垂目问道:“说吧,她最近怎么了?”“她说,她要杀尽天下负心汉,从此人间无痴情。你满意了?”白子画剑眉微蹙,心知不妙。
此时的夏紫薰正拎着一个花花公子模样打扮的凡人在天上飞着,那凡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不住的挣扎着。夏紫薰表情阴冷的说:“既然她把感情托付于你,你为何不好好娶过门来?”那人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夏紫薰恨得咬牙切齿的说:“告诉你,负心就得死,尸骨无存!”她把这人扔到山洞前突起的石头上,感觉到白子画在附近,转身喊道:“白子画,你给我出来,你睁开眼看看,我抓的人个个都该死,你要守护的都是些薄情负义之人吗?”
不远处的山石上白子画隐着身形,沉声道:“这些人该不该死,各有各人的命数缘法。紫薰,修行不易,万不可为这些人杀生堕仙哪。”夏紫薰冷哼了一声:“修不修行、堕不堕仙,我半点都不在乎。白子画,你今天不出来见我的话,我就打到你出来为止。”说完她真的凝气于指上,开始对身旁坐在地上的凡人动起手来,指尖一点一道劲气将他推倒,接着一挥手那人从高高的山石台上滚落下去。
白子画早有准备,飞身赶了过去一把接住那人又迅速飞离。夏紫薰反应过来怒喊道:“白子画,你给我回来!”这时檀凡飞到她近前:“紫薰!”夏紫薰回头,厌烦的说:“不关你的事!”正要飞身去追白子画,冷不防檀凡出手将她点晕了过去,檀凡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他一直深爱着夏紫薰,但是不管他为她做多少事,不管他如何表白,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檀凡知道夏紫薰爱白子画爱了很久,爱得痴迷,可是结果与他一样得不到回应,然而她一直抱着小小的希望……直到听闻白子画接任长留掌门,要永远断情绝欲,这成为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紫薰这样他是不想看到的,他希望他心爱的女人永远快乐,只是他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香薰阁内,床上的夏紫薰悠悠转醒,长睫抖了抖睁开了眼睛。守护在一旁的檀凡忍住所有的情绪问道:“你醒了?”夏紫薰坐起身,不耐烦的瞥了一眼檀凡说:“你又多管闲事!”说完便向外走,檀凡紧张又关心的问:“你要去哪儿?”“用不着你管。”夏紫薰冷冷的抛下这句话继续向外走去,突然间被使用了分身术的另一个檀凡挡住了去路。檀凡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事到如今还不够吗?”“放手吧!”身后的檀凡说道,带着几分祈求。
夏紫薰眸光一冷,转身问道:“你让我放手,你自己为何又不放手?”“我可以放手,但是我不放心。”夏紫薰动情的说:“檀凡,我知道你对我好,但这不值得。”“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他垂目,也不知道是由于伤心还是失望,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