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兴言和花千骨来到众弟子练习御剑的场地,正好看到霓漫天炫耀般的御剑在低空飞行,花千骨看得赞叹羡慕不已。霓漫天落在花千骨近前,趾高气扬的问:“怎么样?我飞的好吧?”“嗯。”花千骨点点头。“你呀从来没体会过飞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学会呢?慢慢练吧。”说完扭身走了,姜兴言向着霓漫天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舞青萝也向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一拉花千骨的手:“千骨,走,我带你去飞一圈体验一下。”不由分说拉着花千骨就御剑飞了起来。姜兴言关切的大喊:“哎,小心!”
初学御剑的人自己技术还未掌握熟练,更别提再带一个根本不会御剑的人了。落十一看到大声嚷道:“太危险了,这样不可以!快点下来!”舞青萝正在兴头上,根本没听到落十一的话。
此时云隐刚好被长留弟子引着进山,听闻花千骨是蜀山掌门那长留弟子大吃一惊:“啊?!云隐师兄没跟我开玩笑吧?花千骨在我们这届长留弟子中,水平算是很差的了,连御剑飞行都不会,怎么可能是一派掌门呢?”这下轮到云隐吃惊了:“啊?怎么那么差?”“不是一般的差啊,在我们长留那是差的出名!”云隐心里打起了鼓:“怎么可能?我刚得知师父临终时将蜀山托付于她,想来应该非等闲之辈啊。”那弟子一抬头忽然看见舞青萝拉着花千骨正在天上飞,他指着上面新奇的说:“哎,你们掌门会飞了!”
被舞青萝那么单手拉着飞行,花千骨颇没有安全感,“啊,啊,哎呀”不停的叫着。舞青萝只顾得躲避树枝,疏忽之间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手,没了依托花千骨就从剑上掉了下来,向地上摔去,众人大惊失色。这时一道白影如闪电般迅疾飞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花千骨。这怀抱不很温热,而是清清凉凉的,但是熟悉的感觉迅速包围了她。花千骨如溺水者抱着救命浮木般的紧紧抓着白子画的腰,痴痴的望着他,那是熟悉的冷峭的脸,紧抿的薄唇,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他脸上,长长的浓密睫毛下一双眼眸异常精亮。
白子画带着花千骨飞落到众弟子面前,大家长舒了一口气。“你们蜀山差点儿又换掌门了。”那个长留弟子向云隐打趣。除了姜兴言,弟子们皆行跪拜礼,齐喊:“拜见尊上。”花千骨反应过来,也跪了下去:“多谢尊上。”白子画命大家起身,这时云隐走上前向花千骨跪倒行礼:“蜀山弟子云隐拜见掌门。”众人大吃一惊,尤其是霓漫天张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花千骨则挠着头满脸尴尬。
白子画把花千骨和云隐带到了长留大殿上,白子画居中而坐。云隐解释了迟来的原因,对花千骨表达了歉意,并请求她与自己一同回蜀山。花千骨摇头道:“可是我也什么都不会,我不懂得做掌门的,现在就传给你吧。”“掌门,我知道你现在身份为难,可是现在蜀山正处于内讧之中啊。但是你不一样,你是家师亲口所托的,你还对我们蜀山有大恩,现在也只有你才能服众啊!如果要把掌门之位现在传给弟子的话,恐怕蜀山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了。”说到后来,他语气沉痛起来。花千骨看了看白子画,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甚至他在躲避她求助的眼神,静静的像一尊雕像一样。
花千骨回想起白子画昨天说过的话:“我希望你赶紧回蜀山。”她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宫羽,想起清虚道长的话:“你拿着它,就是蜀山掌门。”忽然感觉到这羽毛的力量竟然沉甸甸的,思考了一阵她下定了决心,看着云隐坚定的说:“好,那我明日就跟你即刻启程,回蜀山。”云隐高兴的一揖到地:“弟子谢谢掌门!”白子画有些意外,默默抬眸看着花千骨,静静的思考着。花千骨费尽千辛万苦才当上了长留弟子,他看得出她非常不愿意离开这里,没想到为了蜀山的安稳她竟然答应回蜀山。这生死劫可以远离本该是值得庆幸之事,只是他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她这些日子只学了一些剑术,法术也刚学了皮毛而已,连御剑都未掌握,这样又如何使人信服来管理一派之众?.…..
傍晚,霓漫天独自去亥殿吃饭。亥殿里弟子们正在就花千骨的掌门身份议论纷纷,霓漫天瞥了一眼众人,把骄傲的头颅再扬了扬。楚琦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哟,霓大小姐来了?怎么,没想到吧,你和花千骨关系那么好,人家啊可是蜀山掌门?你不过是掌门之女,这么傲气做什么?”云端奇怪的问:“是啊,霓漫天,你和花千骨关系这么好,怎么原来也不知道她是蜀山掌门啊?今天我看你惊讶得嘴里都能塞下一只鸡蛋啦!”
舞青萝也在一旁故意阴阳怪气的说:“唉,就是啊,霓漫天,看你天天像使唤丫头一样使唤千骨,还说人家是你养的狗,怎么样?现在反过来了吧?!”霓漫天气的说不出话来,脸都青了,火夕又指着她手里的空托盘起哄道:“霓漫天,你是不是来给花千骨买饭的啊?”岂有此理,她霓漫天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下人做的下贱事?她恼怒的把托盘往地上一摔,在一片哄笑声中转身愤然离去……
夜晚,花千骨又独自来到了长留后山练习御剑,经过徒手劈柴的磨练她凝神聚气方面已经颇有进境。运足了气,她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