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蜀山,得知花千骨还在和白子画、云隐等人在大殿商议蜀山重建的事,知道他们快回来了,他故意在厢房门口踱来踱去,显得已经等了很久,小声嘀咕着:“这骨头怎么还没回来啊?”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东方彧卿扭头喜道:“骨头,你终于回来了!”花千骨和白子画相继走了过来,花千骨有意引荐,对白子画说:“尊上,这是——”“啊,我们以前见过的,你忘啦?还有这次已经见过面了。”东方彧卿打断了她,接着柔声问:“你忙了一天了,累不累?”
花千骨还没来得及回答,白子画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千骨,我们回房。”说着看也不看东方彧卿便向厢房走去,花千骨连忙追了上来:“尊上。”白子画冷冷的说:“一个连自己身份来历都隐藏的人不值得信任。”说完直接走进厢房,花千骨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她回身满脸歉意的说:“东方,你别介意啊,尊上的意思是……”东方彧卿连忙说:“你放心,我才不会在乎他的想法呢,我只在乎你的想法。”花千骨嘿然一乐:“你是我的朋友,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嗯。”东方彧卿微笑点头。“那我先去看看尊上了。”说完转身跑了,东方彧卿满脸的失落:“朋友,重来一次依然是朋友。”
厢房内,白子画正襟危坐,花千骨给他斟好了茶殷勤的摆到面前:“尊上,请喝茶。”白子画一声不吭,似乎在怄气。花千骨小心翼翼的说:“尊上,东方他真的是个好人。”“那他的来历你清楚吗?” “来历?”花千骨心里有点发慌,心想:“那我算不算是也隐瞒了来历?”看她发呆,白子画轻问:“小骨?”
花千骨恍然,说道:“啊,我听姐姐说我在失忆前就和东方熟识,他是遥歌城的书生,饱读诗书,所以姐姐请他来教我读书识字。”“只是普通的书生?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又能分辨吗?”花千骨无法反驳,只是垂目呐呐的说:“他是我的朋友,是不会骗我的。”白子画循循善诱,说道:“小骨,人心叵测。你这么对人推心置腹的话小心吃大亏,再说了你连他的来历都不清楚又怎么分辨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花千骨想了想鼓起勇气问:“尊上,那、那我的来历你清楚吗?你——信任我吗?”白子画默然不语,花千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高兴的说:“嗯,我想尊上大概是信任我的,因为尊上曾多次救我性命,还亲自教导我御剑,甚至赠予断念剑。”过了会儿白子画缓和下语气说:“你失去了记忆,与他故意隐瞒自然不同。至于信任一个人与否,不是通过一天两天、一件事两件事就可以定论的,要学会分辨他做的于你有利的事是出于真心还是别有目的。”
花千骨其实也曾经想过,东方彧卿能认得七杀圣君而且轻松出入七杀殿,不会是只是普通书生那么简单,只是她不想也从来没有深究过他到底还有哪些背景。花千骨眨了眨眼睛说:“我从有记忆起,东方就一直在帮助我,包括这次蜀山大战也多亏了有他帮忙。”“你把他当朋友,毫无保留,可是他却对你连自己的身份都有所隐瞒。你记住,曾经帮助过你的人要害你是更加的易如反掌,明白吗?”
花千骨心里说:“其实我又何尝不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也许东方也像我一样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没有告诉我的吧。”因而她对白子画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便低垂下眼帘。这时传来敲门声,得到白子画允许后云隐脚步匆匆进来抱拳施礼:“掌门,尊上,长留传来消息:松厉山不归砚被盗了,其掌门身受重伤。”
白子画平静的回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云隐抱拳退了下去。白子画站起身说:“我得回长留召集各门派来商讨对策。”说完就往门外走去,花千骨低头想了一下:“这边清虚道长的尸体丢了,那边不归砚也接着丢了,难道是?”她想到了什么连忙喊住了白子画:“尊上。”她连跑带颠儿的冲到白子画面前:“一定是有人想通过清虚道长的遗体打探到十方神器的下落,是异朽阁!”花千骨想起了她当初进入异朽阁密室看到的那些舌头,依然觉得头皮发麻。异朽阁是通过人的舌头利用秘术探得死者生前知道的各种消息,靠“卖”这些秘密来进行交易赚钱,甚至有时还有给交易者的附加条件,就是签署死后舌头归属异朽阁的契约。异朽阁可以说是在各界通吃,仙界和魔界都敬而远之。
白子画想了一下说:“好,我这就去异朽阁。”“尊上,我也去。”白子画御剑两人一起来到异朽阁,和上次一样,东方彧卿巧舌如簧,花千骨和白子画两个人碰了一鼻子灰,无功而返。从异朽阁出来花千骨很是疑惑,问道:“尊上我们真的就这么走吗?”“难道你想把异朽阁夷为平地吗?”“可是清虚道长的遗体——”“事有轻重缓急,清虚道长的遗体固然重要,但是保住十方神器更为要紧。”
白子画不放心花千骨,两人御剑一起回到了蜀山。停在了蜀山山门外,白子画说:“我已给落十一传信,他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去,我现在就要赶回长留跟大家商讨对策了。”“尊上,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花千骨嗫嚅着说。“什么问题?”“你,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