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情绪的抬眸问:“知什么错?”花千骨都要把头杵到地上了,左看右看嗫嚅着:“我、我……”白子画蹙眉问:“你又把我的花——”话还没说完,花千骨连忙抬头:“不是的,尊上。”这一看见白子画那张天人般的脸,花千骨又心头乱跳起来,想起了昨晚那副画面,她“啊”的惊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脸。
过激的反应让白子画也愣了愣,他连忙低头检视自己——衣冠整洁,没有系错或是穿错衣衫。他满脸疑问,只听花千骨捂着脸模糊不清的说着:“尊上,我,我昨天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洗澡的。”“啊?!”白子画这下吃惊不小,面上依然尽量保持平静,心中却波澜不已,花千骨终于缓缓放下了捂脸的手偷看了白子画一眼,带着哭音说:“尊上,弟子真的知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在练习观微的时候看看你在做什么,可是没想到你那时候在沐浴。”白子画收回目光,犹疑中回想着昨夜那个一闪而逝的气息,这么看来就是小骨无疑了。
花千骨摇着手语无伦次的说着:“可是我只看到了裸背,其他什么都没看到。”这句话听在白子画耳中尤其别扭,‘可是你只看到了裸背’,你还想看什么?白子画斜着眼睛看着花千骨,尴尬万分。花千骨低着头接着怯怯的说:“那个,尊上,原来你——你曾经也看过我——洗澡,所以我们是不是扯平了?”这话一说让白子画想起了当初他追杀生死劫时,以为她是个男子而误闯进客栈,看到了正在沐浴中的花千骨,使他本就尴尬的脸上又平添了一抹薄红,白子画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花千骨等了一会儿不见白子画说话,心想:“难道他还生气?也是,人家是上仙,六界第一人,岂能跟你这个凡夫俗子比?他也许觉得自己吃亏了。”想到这儿便又说道:“那个——尊上,你要是觉得不公,你就惩罚我吧,我什么惩罚都愿意接受!”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又混乱又窘迫,白子画眉头微蹙,无奈的垂眸说道:“算了算了算了,你起来吧。”花千骨闻言面上一喜,却还是不敢起身,依然跪着。白子画不得不命令:“起来!”却是有些不敢去看花千骨的脸。花千骨呐呐起身,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白子画说教道:“这个初学观微要控制的很好确实不容易,我也不怪你。只是你以后再进行观微时要多小心谨慎,你下去吧。”花千骨小心翼翼的回答:“是,谢谢尊上。”偷偷瞥了一眼白子画,便赶紧退了下去 。白子画盯着她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无奈的摇着头叹了口气:“生死劫,不死不疯便成魔,花小骨你果然是我的生死劫!吃我冰莲、让我误服催情物、毁我药草、偷看洗澡,也许我会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