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山,长留大殿上,收到落十一传信的三尊正在讨论。笙箫默摇着折扇看着白子画说:“师兄,你说的没错,那个奸细果然是尹上飘。我这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白子画心平气和的道:“也是有端倪的,那个尹上飘平时故意隐藏实力,仙剑大会比试时出手狠辣。除了内奸,我们眼下更不可大意。”摩严接口说:“你放心,我已经通知霓掌门加强守卫,我们派出去的弟子明天都会到达各派支援。”笙箫默转着眼珠说:“哎,你说这次那个神秘的魔界圣使会不会现身啊?要说这也有一两年了吧都没再见他出现过。”白子画微微蹙着眉思考着……
落十一带领着长留弟子一行人到达了太白山山脚下,对于霓漫天因报仇心切而‘失手’杀死尹上飘之事,宅心仁厚的落十一也未多加苛责,霓漫天倒是不再受胁迫一身轻松自在。上了山,他们进入了太白仙门之地,掌门绯颜亲自迎了出来。落十一礼貌的一礼:“绯颜掌门。”绯颜挥手说:“非常时期不必多礼,现在委羽山、云盘山等其他门派前来支援的弟子已经到了,如今你们也来了,我这心里啊踏实多了。不多说了,快请,请!”他把长留众仙安排在厢房之内……
长留山,绝情殿。白子画对镜自己梳着头发,自从花千骨走后,李蒙又被叫来过一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子画竟感觉浑身不自在。李蒙的手又粗又硬,动作也感觉有些粗暴笨拙,头皮经常被拽得生疼,后来他就索性自己束发了。戴好发冠,白子画从房中踱出来,突然觉得这绝情殿变得冷清了,远处是一片桃花纷飞如雨,他仿佛可以听到花瓣落地扑扑簌簌的声音,近处是花千骨临行前栽的满院的鲜花。回想起花她在厨房或在院中忙碌的情景,心中有些怅然,突然感觉到左手臂有些异样,白子画拉起衣袖发现以前那片淡红色的印记颜色加深了,皮肤表面也开始有些粗糙不平。
白子画心中诧异:“这是烫伤还是什么?为何这段时间不管大小外伤创口都很快自动愈合,这个却反而有加重的趋势?红色……难道是——绝情池水?”紧接着自己又否定了,默默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右手竖起双指运气于上,结了金色光印,接着在左手臂处一抹,将那里仙力加持,瞬间皮肤便平整光洁如初。
白子画又看了会儿院中的花,心想:“他们此时该抵达太白山了吧?现在魔兵调动,万一他们遭遇魔徒进攻可否抵挡得住?”想到这里他唤来了李蒙,将流光琴交给了他嘱咐他马上赶到太白将流光琴交到花千骨手上。
李蒙领命匆匆退下,这时笙箫默和摩严一起来到了绝情殿,笙箫默面上有些焦急:“师兄,不好了,七杀竟然今日就攻上了蓬莱。”他们来到房内借助水镜进行观微,却见单春秋率领大批魔徒们围在山外,而单春秋在悠闲的喝着酒。摩严诧异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只围却不攻?”笙箫默神色凝重的问:“师兄,我们要不要加派人手支援蓬莱,或者把支援去太白和玉浊峰的弟子转调过去?”白子画说:“先按兵不动,我怕他们另有所图。”笙箫默点了点头……
太白山的厢房内,落十一训诫着弟子们:“七杀狡诈,这是你们第一次正式行动,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冲动。一切行动要听从我的指挥,都知道了吗?”众人点了点头:“知道了。”霓漫天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师父,只要七杀敢来犯,一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落十一心下稍安,点了点头。
这时太白掌门绯颜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既未敲门也没有顾及他们正在议事,落十一连忙问:“绯颜掌门,七杀有什么异动吗?”绯彦说:“刚刚蓬莱急传飞信,今日卯时七杀大军突然进犯,已经团团包围了蓬莱山,特请求前来太白的众仙紧急支援。”“蓬莱?!爹爹——”霓漫天忍不住叫了出来,落十一吃了一惊:“今天才八月十三,为何他们提前两天呀?”花千骨也是吃惊不小,心道:“他们今日就进犯蓬莱了?糟了,看来东方彧卿还没有来得及知会姐姐。”霓漫天气愤填膺的说:“这七杀本身就奸诈狡猾,作恶多端,哪儿会讲什么信用啊?只是趁我们各派的支援未到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罢了!”却着实担心蓬莱和爹爹的安危。
舞青萝问:“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明目张胆的下战帖,直接暗地里偷袭不是更容易得手?”花千骨脑子里很乱,心里想:“凭自己对姐姐的了解,如果是他自己带兵攻打一般是直来直去不会有什么计谋,可若有单春秋和旷野天在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尤其是旷野天擅长阵法,心思活络主意多。”她思忖着说:“难道他们这么做是想故意扰乱我们的视听,牵制我们的人手和力量,让我们误以为他们要攻打的是蓬莱,其他各派仙友前去支援,这路程颠簸最起码需要两天。趁这时候再出其不意的去攻打太白山、长留或者玉浊峰,因为此时这些仙派力量相对空虚。”
霓漫天马上跳了起来,咄咄逼人的说:“花千骨你这是什么意思?七杀的人都在蓬莱了,你却说他们只是声东击西假意攻打?!你这么说是不是不想众仙派前去救援蓬莱?!如果他们围攻的是蜀山而不是蓬莱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