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紫薰被噎得发狂,可花千骨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如果说自己心里别扭恐怕更多的还是因白子画对她的另眼相看罢了。夏紫薰看花千骨醉醺醺的样子决定不再与其计较,握紧的拳头又松了开来,恢复了优雅从容,教训的口气说:“花千骨,你该知道长留掌门是断情绝爱的,你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劝你还是收收心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了尊上的一番苦心。”说完便快步离开了,心里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不要变成另一个我。”
花千骨坐在高处的假山石上挠着包子头发呆,思维混乱起来:“我,我真是对尊上动情了?”想起曾经和白子画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手把手教她御剑、弹琴;想起他清冷而不失温柔的怀抱;他孤高伟岸的背影;……不由得一乐:“可能是吧。”过了一会儿又想:“紫薰上仙说得对,你是什么身份——七杀的一个魔头啊!尊上是长留上仙,还是要断情绝欲的长留掌门,仙魔殊途怎么会有结果?!”过了会儿又痴痴的想:“可是尊上真的很完美,他喊‘小骨’的时候简直酥到了心里,我觉得好甜蜜好温暖…… ”酒劲儿上来,花千骨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昏昏欲睡了,唇边还挂着微笑。
姜誉从大殿里出来想要透口气,突见花千骨坐在高高的假山石上似是睡着了,连忙跑了过来大喊道:“千骨,你在上面干什么?很危险的!”花千骨迷迷糊糊的叨唠着:“忘忧酒,忘忧酒,亦能解忧也能解愁。怪不得那么多人迷恋红尘图一醉啊!”姜誉宠溺的说:“傻丫头,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来我扶你下来。”姜誉扶着她落到地面,此时已深醉的花千骨眼中看到的却是白子画的脸,酣然一笑,娇柔的喊了一声:“尊上。”“尊上,尊上还在里面陪掌门喝酒呢。”姜誉话还没说完,只见花千骨身子一软就扑入他怀里似睡了过去。
姜誉吃了一惊,试探着问:“千骨,你怎么了?”花千骨的脸贴着姜誉的胸膛,迷迷糊糊的回答:“她说,她说我动了情,大概是真的吧。”姜誉继续吃惊的张大嘴,花千骨接着含混不清的说着:“那就不管什么身份、地位、仙魔,什么都不管,痛痛快快的爱一场又如何?”说完便八爪鱼般抱住了姜誉。
温香软玉抱满怀,姜誉感觉简直像在做梦一样,看着花千骨的俏脸,颊边因醉酒染上一抹红云,娇艳得似乎要滴下水来。虽然明知道花千骨把自己当成了别人,他仍然沉醉在这份温柔里不能自拔,就这样抱着她静静的站在庭院中,嘴唇悄然向她额头凑了过去……
“小骨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美梦就这样被冷冷的一声话语惊醒,姜誉抬头看到白子画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只不过他的脸和全身的温度似乎比以前还要冷。“我也可以送千骨回去的。”姜誉依依不舍,话还没说完,白子画已然将花千骨拽出了他的怀抱打横抱了起来。“你和其他掌门招呼一下吧。”他冷冷的甩下这句话,看也不看姜誉一眼就走了。
白子画将花千骨放到厢房的床榻上,“尊上,尊上。”睡梦中花千骨低喊着坐了起来,“小骨,你喝醉了,有什么话等清醒点再说。”说着白子画又扶她躺好,花千骨却揪住了他的广袖含混说着:“你是不是生我气啊?我知道你好心好意为我疗伤、打通仙脉、教我法术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却……我知道我不该说那些话,我是无心的。”
白子画怔了怔,问:“什么话?”“尊上,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万一、万一你要生我的气了,你也一定要原谅我,不可以赶我走。”说着嘿嘿的乐了起来,“什么话?小骨。”可是再无动静,花千骨双手揪着他的袖子已然满脸娇憨的睡着了。白子画无奈的从花千骨的手里拯救出自己的衣袖,又给她把了把脉,确定内伤已经无碍。
他拉开被子给花千骨盖好,再度看了看呼吸均匀、安静得像个初生婴儿一般的睡颜,心里不由暗暗责备:“没有酒量还喝这么多,醉成这样,其他倒也罢了,差点被人轻薄了都不知道!”想起方才看到姜誉抱着她要吻她的情景,白子画不禁又觉得血往上涌,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白子画走到院中迎面碰上了急匆匆而来的东方彧卿,“尊上。”东方彧卿打了声招呼就要继续前行,却被白子画直接挡住了去路:“东方先生。”“尊上有事吗?”“你可是要找小骨?”白子画开门见山。“啊,明天我要启程回蜀国,我来跟她告个别。”“小骨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我帮你传达。”“那好吧,我就不去打扰她了。”东方彧卿有些失落,转身要走。
白子画又开口了:“这次太白山一战多亏你及时搬来救兵。”东方彧卿转过身对白子画一揖:“尊上客气了,如若没有尊上恐怕搬再多救兵也无济于事。”白子画的口气一变,声音突然转冷:“当时七杀全派都围在蓬莱山,东方先生一介凡人竟然有未卜先知之能知道他们要来攻打太白?!”东方彧卿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马上恢复了笑容:“尊上谬赞了,齐国别后我就一直担心骨头,哎!这次还真是我跟师父学习的占卜之术派上了用场呢!”
白子画淡淡的说道:“哦?有你这样的弟子,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