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满脸沮丧的说:“手绢被霓漫天捡到了,我从她那抢了回来。”“霓漫天?捡的?”糖宝满脸狐疑的说:“若是她我倒觉得像是偷的!”花千骨不愿再追究,说:“好在现在拿回来了,这次差一点就给尊上招来祸端,我觉得留在我手里不妥。但是,这上面是我用心画的,我也当真舍不得就这样毁了。”糖宝拿着手绢转了转眼睛说:“骨头,要不这样,这手绢先放在我这里。东方爹爹写信说过两天他要来观看仙剑大会,到时候呢我就交给他保管,反正他不是长留的人,即便被别人看见谁也猜不到内情的。”
花千骨想了想点头说:“东方?我倒是信得过,而且他也知道我对尊上的感情,这样也好。”“好嘞!”糖宝高兴的把手绢叠起来放好,花千骨忽然转念,问道:“唉,糖宝,东方他不是参加科举考试去了吗?这次考得怎么样?为什么有空来这里看仙剑大会呢?”糖宝挤眉弄眼的说:“别提了,爹爹他落榜了呗,所以才过来散心。”
花千骨有点惋惜的说:“啊?怎么落榜了呢?”“不过爹爹他啊不是因为实力不行,这次是因为他记错了时间,他赶到考场的时候人家刚好考完散场了。”“哎哟,他怎么这么糊涂啊?”花千骨不由得抚额叹息,糖宝笑眯眯的说:“所以啊,等他来了你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他啊。”……
仙剑大会的前一天午后,各派掌门都已经到了。贪婪殿内,摩严和笙箫默招呼着各派掌门,云隐以代掌门身份代表蜀山派,卫昔则已经接任了韶白门掌门。众人就腐木鬼之事闲聊着。温丰予问:“我听闻这腐木鬼功力大涨,现在厉害得很,他在蛮荒被关了怎么也得有百年了吧?怎么会一下子这么厉害了?”
摩严气恨的说:“这个孽障当初就是因为修炼禁术,杀我仙界弟子而被判入蛮荒的。这次八成是重操旧业,也不知他蛰伏了多久了。”绯颜好奇的问:“他到底有多厉害啊?”霓千丈来了精神,抢着说:“那天我可在啊,他当时和尊上打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就飞到了半空中,出掌一劈差点就把那诛仙柱给推倒了。幸亏尊上和长留众弟子们给勉强托住了——”
温丰予似吃了一惊,说:“尊上都敌不过那个腐木鬼吗?对了,不是说尊上中了他下的什么毒了?而且听说上次从雪山回来后尊上基本一直在闭关,很少下绝情殿,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来啊?”离翔也关切的问:“对啊,不知尊上怎么样了?”笙箫默和摩严面色尴尬的对视了一眼,摩严动了动嘴刚要开口,只听门口传来一声玉碎般的声音:“多谢各位惦念,子画一切安好。”
只见白子画一袭白衣翩然而来,包括摩严和笙箫默在内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众掌门纷纷给白子画行礼。尹洪渊笑着说:“我就说么,以尊上的修为还怕什么毒?尊上啊,这次我把小女也带来了——”话还没说完就被霓千丈打断:“怎么?尹掌门也想让女儿拜入长留吗?想当年小女漫天可是从新弟子入门考试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你难道想让长留破例收徒搞特殊吗?”
尹洪渊确实有意让女儿拜入长留,最好是拜在绝情殿白子画的门下,被霓千丈这么一说反倒不好开口提了,只得面色尴尬的打着哈哈说:“幽若她还小,我只是让她看看仙剑大会开开眼界,至于拜师的事就随缘,随缘。”此时白子画已在正中坐定,他语气平淡的侃侃而道:“感谢各位掌门远道而来参加我长留的仙剑大会,现下还有一事需要商议。你们也都知道了,腐木鬼现在已发展成不小的势力,还曾来长留挑衅。不管是腐木鬼还是他的手下,以前大都和仙界有恩怨,我们不得不防。”
摩严在一旁接口道:“再加上七杀殿的人,他们都对神器虎视眈眈。”笙箫默眼珠一转,抢着开口:“说到神器你们也都知道,我师兄一个人拿着好几件神器,其实这是整个仙界的责任,我觉得有能力的门派和掌门也应该承担保护神器的职责,不如我们今天就重新分配一下哈。”白子画向笙箫默投去默契的一瞥,摩严吃了一惊,他想出言阻拦,但一想到白子画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许重新分配神器也是个办法,于是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大殿上一下子静得出奇,卫昔和云隐未曾保管过神器,都沉默不语。过了半晌绯颜开口说:“众位都知道上次太白一役我门下弟子损失惨重,至今元气未复,恐没有能力保管好神器。当初我既然将神器交予尊上便是对尊上绝对的信任,但是我绯颜绝对不会甩手不管,尊上若有差遣,需要我绯颜或太白弟子出力之处一定义不容辞!”他这一卖惨,离翔马上跟进:“禀三尊,我松励山也曾大伤元气,加之上次妖兽作恶,离翔唯恐护神器不周,这神器还是放在长留安全。今后尊上若有需要,我松励山听候调遣。”
白子画和笙箫默对视了一眼,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般反应。霓千丈啧啧咂嘴道:“我看你们其实是胆小怕事吧?其实呢也没那么严重,只要把神器放在稳妥之处就好,你看尹掌门,有灵兽镇守的九霄塔没有妖魔敢接近。我呢上次在雪山还被七杀圣使拦截要神器,差一点性命不保,到现在依然尽着自己的职责看守神器。不过呢我也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