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到所有的神器。”此语一出令单春秋等人惊讶得张大了嘴,旷野天眨着眼睛问:“圣使要抢神器?”熊刚反应过来连连摆着手说:“圣使,这样不好吧?我们才刚刚适应了与仙界相安无事的太平日子——”单春秋打断道:“什么太平日子?无非就是懒散度日而已,功法都快荒废了!”旷野天也说:“老熊你别忘了我们七杀殿历来最高的目标就是凑齐所有神器,得到洪荒之力一统六界啊。”
花千骨蓦然转身呵斥旷野天道:“住嘴!我要神器不是要与仙界为敌,更不是要释放洪荒之力祸患苍生。”旷野天皱眉问:“那圣使是要做什么?”花千骨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含糊的道:“我、我只是——暂时借来用一用罢了。”
单春秋连忙一边向旷野天和熊刚使眼色一边打圆场道:“不管圣使要做什么,属下们都全力支持。这抢神器啊属下经验多,知道的更清楚,现在这些神器除了圣使手中的谪仙伞、浮沉珠和玄镇尺之外,全都掌握在白子画手里。看来看去浮沉珠应该是最容易取的,但是现在也不那么好办了,仙界那帮人竟然联起手来弄了个劳什子阵法,还能把几派的力量汇集起来,看着不起眼,威力却相当强大。”
单春秋没留神说露馅了,不由得心虚了一下,其实他曾经背地里带了徒众想抢浮沉珠的,因为怕圣使知道后责怪,便命所有人都乔装改扮没有穿七杀派的统一服饰,同时也让仙界怀疑是腐木鬼的人干的。结果他遇到迅速救援而来的长留和蜀山的人马,发现鱼鳞阵太强,自己难以破阵便迅速撤了回来。单春秋偷眼看了花千骨一眼,见她并没在意,垂着头似在思考什么,连忙继续说:“不过只要圣使出手,那妖魂一上,他们肯定会一个个屁滚尿流,乖乖交出神器。圣使,要派多少人马跟你去?我去调最精强的。”
花千骨忍不住摆手严厉的反驳道:“我说过不想和仙界起正面冲突,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至于浮沉珠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怎么到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管。”单春秋连忙点头哈腰:“对对,圣使英明。最重要的是白子画手里的神器,长留山结界重重,高手如云,但是传闻白子画中了什么毒法力有了折损。腐木鬼曾经还去捣乱了,结果还是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仙界那帮人还谎说有妖魂帮他们,我才不信呢,无非是吓唬腐木鬼而已。”
面具后花千骨神色有些黯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了食盒问道:“七杀殿里有没有关于九霄塔和极目兽记载的书?一会儿给我送过来。”“九霄塔是仙界之物,我们还真的没有关于它的书,不过——”单春秋向虚鼎里一掏,拿出了《六界全书》道:“我这里有云翳当初到手的《六界全书》,圣使可以查查看是否有记载。”
花千骨微吃了一惊,她记得蜀山掌门交接时她将《六界全书》和《蜀山剑谱》都交给了云翳扮的假云隐,云翳死后云隐只找回了《蜀山剑谱》,却没想到《六界全书》竟然在单春秋手中,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将它交回蜀山。她接过来说:“好,这个就交给我吧。”说完便向寝殿走去。
单春秋等人抱拳道:“恭送圣使。”等她的身影消失在结界内,旷野天惊奇的问:“单护法,圣使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这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的?你就这么把《六界全书》给他了?”单春秋一扫心中日久的阴郁,脸上绽出了几分喜色,沉声道:“不管他是想通了还是吃错药了,只要他肯去抢神器,别说是区区《六界全书》了,就是要了我全部家当我都肯给他!”……
异朽阁的晚上。
绿鞘心中很是焦灼,既怕哪天阁主改变了主意再拿着炎水玉去救白子画,又怕东华提早动手盗走炎水玉。跟随东方彧卿这么久,神器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她是猜得到的,所以她决定要早于他们动手,但是绝对不能由自己动手,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最好的人选——那就是云牙。她了解云牙对人没什么戒心,尤其是对她好的人,基本上言听计从,否则上一次也不会发生自不量力被媚儿利用和蛊惑去偷《四荒经》了,所以云牙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
绿鞘来到云牙的房间,云牙手里拿着一个泥人正在发呆,“绿鞘姐姐。”云牙说着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泥人装回虚鼎里。绿鞘调侃道:“云牙,你又在摆弄你那几个泥人和它们说话呢吗?”云牙红着脸尴尬的说:“没什么,反正闲着。姐姐坐,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绿鞘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云牙很有眼力的给她倒茶奉水,绿鞘直接开口问:“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无垢上仙?”云牙神色一黯,低声道:“他这样的人物,我们又曾经共同拥有过那般美好的快乐时光,怎能说忘就忘了呢?我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回忆了。”“你难道不想做些什么让他改变对你的看法?”绿鞘循循善诱道。
“可是我已经卖身给异朽阁了,能出异朽阁大门的次数一年内也仅有几次,我又能为城主做什么呢?”“云牙,你记得上次无垢上仙亲自来求炎水玉的事情吗?他看起来很迫切的样子。”云牙茫然的点了点头说:“记得,我当然记得。能让城主亲自前来,又那样说话,他定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