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在盯着摩严三人的打斗,她不想理白子画,甚至都不想看他一眼,眼睛直直的望着上空,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单春秋一开始担心白子画,所以出手还有些犹豫,过了半晌他见白子画没有参战的意思就索性放开了。这一下摩严顿感压力,他左掌右剑抵两个板斧外加双掌,十几招一过就险象环生了。摩严心道:“不好。”他一面躲过了旷野天的斧子,一面虚晃了一剑刺向单春秋面门接着转身便想撤走。
旷野天灵活得很,斧子一轮欺身而上挡住了他,冷笑道:“怎么,想逃?!”摩严脸红了一红,梗着脖子说:“无耻妖魔,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这时单春秋也跳到近前,咂嘴道:“哟,那我倒是想问问我们圣使是怎么受伤的呢?你我差不多能打个平手吧,圣使她能赢我,又有圣魂令在手,她会几次三番的伤在你手下还不是因为你偷施暗算!你难道不无耻?!”
“胡说!”摩严恼羞成怒,气得呼哧呼哧的也辩解不出什么来,剑一挺又向单春秋刺了过去,这时旷野天从斜刺里跃过来伸出一斧架住他的剑招,接着另一个斧子猝不及防的也拍了下来,他双斧用力夹住了摩严的剑,同时向单春秋使了个眼色。单春秋会意,飞身后退开来双手结了个巨大的光印向摩严挥了过去。
摩严右手的剑一时之间撤不出来,行动受限,只能硬着头皮左手挥出光印迎上,抵住了单春秋的进攻。然而摩严因为右手还在与旷野天较劲,不能将全部功力放在左手上,而单春秋却运足了气不断增强攻势。眼见着两人光印交界越来越逼近他,摩严知道必须弃剑以自保了,他右手使劲回撤了一下,借着旷野天用力扯的时候将剑向前一送,同时松开了右手。
旷野天正用力向后扯呢,突觉手上一轻,整个人也失去控制向后横飞了起来。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反应非常机敏,在向后飞出去的时候将右手的斧子脱手向着摩严的扔了过去。此时摩严左手正全力抵挡单春秋,身体很难灵活移动,眼见那斧子在空中盘旋着向他飞来,却已避无可避,只能勉强把要害躲开,准备用肩膀硬抗下这斧。
千钧一发之际,“嗤”的一声破空之音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在了那斧子上,那飞旋中的板斧突然改变了方向,旋转着向单春秋的前心飞了过去。单春秋吓了一跳,连忙撤了光印,同时腾空而起身子向后翻了个跟头才算堪堪躲了过去。这功法摩严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白子画的清音指,此时他已完全脱离险境,“子画?!”摩严惊喜的望了过去。
白子画已翩然飞掠而来,衣袍还没有全干,腰间悬挂着掌门宫羽,仿佛从海里蹿出的蛟龙一样,从身法来看他已完全恢复了法力。花千骨大吃一惊,她也不知白子画是何时恢复了法力,心念一转自嘲起来:“法力、龙筋解法、感情,他有什么不能骗不能瞒的?花千骨,你有什么惊讶的?”
旷野天从地上爬起来惊得张大了嘴,结结巴巴的问:“白、白子画,你、你是怎么解的化功丹的?”摩严一听瞪圆了眼睛,怒道:“原来你们给他下了毒!简直罪无可恕!”他突然有了十二分的底气,又转向白子画道:“子画,他们如此对你,你还要手下留情吗?”说着伸手招回了佩剑,拉开了架势:“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白子画却不理会摩严,转向单春秋说:“今天我长留门人未分清皂白误伤了你们圣使,是我作为掌门的责任。今日对圣使之为是头脑混乱,冲动所致,希望你们见谅,长留并无意与七杀为敌。”说完白子画又把头转向了花千骨,其实他的话有双关之意,前面似乎说的是摩严,后半段隐含他强吻之事,想表达歉意。花千骨一言不发,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摩严愣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低声道:“什么长留门人?子画,你指的是我?!”才要发作,旷野天撸着袖子喊了起来:“误伤?随随便便找这么个借口说句话就完了?怎么也得要他挨同等程度的伤来补偿吧!”白子画淡然道:“我长留门人犯错,不必假他人之手,自有我这个做掌门的按门规处罚。”摩严连忙问:“什么?你、你要按门规处罚谁?我吗?”白子画面色无波的扫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威严,几分冷漠,摩严讪讪的闭上了嘴。
白子画接着说:“至于圣使我会负责将她带回长留养伤,你们可有异议?”摩严最先有异议,差点跳起来:“你怎么能把那个孽障带回长留?!”旷野天也叫道:“岂有此理!我们怎么可能把圣使交给你?!养伤?笑话,看这样子你们还不把她生吞活剥了?!”
花千骨听到这些话,勉强打起精神开口道:“我不会去长留的,单春秋、旷野天,带我回七杀殿!”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异常坚决,看都不看白子画一眼。“是,圣使。”单春秋和旷野天跃到花千骨面前,这才看清她脸上的红色伤疤,二人都是一愣,旷野天忍不住问:“圣使,你的脸——?”“没、没什么。”花千骨连忙从墟鼎里拿出面具戴了上去。
白子画见花千骨如此坚持只得作罢,从墟鼎里拿出一个药瓶隔空送到了单春秋手上说:“你们两个先带圣使回去,这是回清丹,有助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