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谷内,小妖们一片混乱,四散跑开各自寻找隐蔽之处。有的往灌木丛里钻;有的往树上爬;还有的挖洞往洞里躲。南弦月见状抬头看了看谷口的情形喃喃的道:“长留?尊上?尊上真的来了?!太好了,这些孩子总算有救了!”他开始忙碌着哄那些被吓得手足无措和哭闹着孩子们:“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们很快就能见到家人了。”还有那些被下咒处于昏睡中的孩子,他打来井水,用湿汗巾给他们擦脸一个个叫醒他们……
兔妖迷糊拽着花千骨要带她去藏匿,花千骨费了点劲儿才摆脱他,她知道长留的人来了,只是还没打开谷口结界。“不行,得想办法打开结界,让他们进来救人。”便寻到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之处攀着藤条慢慢往谷口处攀爬……
猪妖胖嫂心里也害怕,她看着四处乱跑的小妖们心里嘀咕:“这些又蠢又笨的老鼠兔子们,只知道打洞钻洞。我往哪儿藏呢?可千万别被他们逮到……”她抬头看了看谷口,心想:“殊不知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我就爬上去藏在谷口附近,那些仙人若破了结界肯定会直接下去找人,谁也不会注意到我,这样我就能伺机溜出去了。”
于是她揪了些大片叶子插在头上和身上作为伪装,扯了藤条也顺着岩壁往谷口爬,攀爬不久她就看到上面不远处也往上爬的花千骨,“那个是——小烦叨,他怎么也在往上面跑?难道是和我想的一样?不过感觉他今天奇奇怪怪的,军师做法的时候别人都没啥,就他哭丧着脸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还有迷糊说碰他的时候被扎到,那到底是不是仙障?……不管怎样先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想到这儿胖嫂蹑手蹑脚的悄悄跟了过去……
前山。
腐木鬼走后,冥梵仙知道自己一个人难敌对面的单春秋和旷野天,再加上他手下的人数也不及对方,索性就利用地势和小妖们摆阵撑起了一道防护屏障,一边让手下人不停的去后山打探消息。冥梵仙额头的堕仙标志黑如石墨,他双掌笸张,光印从掌心发出努力撑着屏障中心,其余小妖列阵在他周围合力支撑着。
屏障外,单春秋闭目盘腿坐在地上运功恢复着体力,旷野天又是掌又是斧的攻击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撼动那屏障。单春秋眼睛也不睁开,悠悠的问:“怎么,竟然攻不破?需不需要我动手?”旷野天连忙一正神色:“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鬼阵法,不过单护法,你放心,再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一定设法破阵!再说了,他这样拼尽全力的撑着,我就不信他能撑过午时。”
这时报信的小妖匆匆跑来向冥梵仙禀报:“禀护法,后山的情况不太妙。白子画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现在正和圣君交手,圣君打不赢他……”“什么?”冥梵仙一瞪眼睛,小妖连忙改口:“不对,是、是圣君和白子画势均力敌,圣君要赢他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但是他们还有一队人去了无人谷,摩严正在攻打结界。”冥梵仙沉吟道:“无人谷?看来他们是为了那些人界的孩子,还正巧选在今日!”不由得心头焦躁不安,命令道:“去,再探再报!”
听到这些话的单春秋倏然睁开了眼睛:“白子画来了?”旷野天幸灾乐祸的说:“是啊,看来他们麻烦大了。”看到单春秋越皱越紧的眉头不由得问:“单护法,怎么了?”单春秋蓝色的眼眸闪了闪说:“我恐怕是咱们也有麻烦了。”旷野天挠着头想了想说:“护法你的意思是白子画会和咱们抢炎水玉?!那我们怎么办?也不知圣使那边情况如何了?东西到手没有,单护法你再等等啊,我再加把劲儿马上就破了他的阵。”
单春秋却喊住了他:“等等,我来。”说着站起身来,旷野天讪讪的停了手站在一旁。单春秋往前走了几步,冥梵仙和小妖们紧张得再次全力发功,单春秋却并未动手,只是悠然道:“冥梵仙,我们不防达成个休战约定如何啊?”旷野天听得一愣,冥梵仙手未停,微喘着问:“你说,你要干嘛。”
“我们只是想要进去找个人接她回七杀殿,你放我们进去,只要我们的人无碍我保证不会对你们动手。如何?”冥梵仙听后有点动心,正犹豫着,有个手下反对,大声说:“护法,别听他的。白子画已经命令仙界将他们七杀殿和其他仙派等同对待了,而且前一阵听说白子画去七杀殿呆了好几天,和他们那个圣使夜夜笙歌缠绵的。弄不好他们和白子画是一伙的!”
听到这些话单春秋不由得脸上有些尴尬,当初他因气恼白子画赖在七杀殿不走,故意放出这些混话无非是想败坏他的名声逼他离开而已。一时也没法解释清楚,单春秋信誓旦旦的说:“白子画是仙,我们是妖是魔,怎么可能是一伙的?你们若不放我们进去也行,那我们就来硬的。不过你们也要好好掂量掂量,我们之间硬拼一场,你这个阵会不会破?我们会不会顺利进去?你们的人会有多少伤亡?你们可是还需要人对付白子画他们吧?我与你约定也是因同为妖魔,我并不想和你们动手。”
旷野天忍不住悄声问:“单护法,真不打了啊?”“圣使本来也没让我们动手,只是让我们叫骂缠住腐木鬼而已。再说你不想知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