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五六个蓬莱的弟子提着灯笼列队巡视到厢房,到某一处时被结界挡住了。“哎呀!师兄,这里怎么会有结界?好像还挺强的。”领头的弟子四下看了看说:“不要大惊小怪的,这是掌门的厢房,她有时晚间练功会在这里布上结界。走了走了,我们绕过去,别打扰到掌门。”“原来如此,师兄你说掌门为什么布结界而不找人在旁边护法呢?”“掌门的事要你多嘴?”几人说着绕了过去。
此时的厢房内烛火通明,霓漫天盘坐在蒲团上,身前放着《霓裳羽衣》,她低声说道:“爹,上次汲取的功力天儿已经全部融会接纳了下来,现在已没有不适之感,女儿确实功力大增。毕竟这是禁术,为了避免被怀疑天儿不敢锋芒太露,今日和金泉师叔比试之时未敢用上全部功力,只动用了八成与他周旋了五十多招而败下阵来。其实若女儿用上十成的功力,也许能赢了师叔呢!即便这样,师叔师伯们都对天儿大加赞美和鼓励,夸天儿勤奋用功长进不少。从小都在这种赞美声中长大,现在这些其实对天儿已经不重要了,天儿只想早日为爹爹报仇雪恨!”
霓漫天低下头展开功法又默记了一遍,拿出霓千丈的内丹接着说:“上次只有一半,等我将这上面的功力都吸纳了又会变得更强。”她的眼睛突然变亮——贪婪的那种亮:“女儿想变得越来越强,到时候还可以用陈敬凯,金泉师叔师伯们的内丹,还有蓬莱长老们的,全都加一起——那女儿可就天下无敌了!好个《霓裳羽衣》,让他们都为他人——为我来做嫁衣……”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邪恶,霓漫天将那内丹抛向了空中,准备施法汲取仙力。
内丹飘浮在空中,霓漫天盯着它双手张开,还没来得及施法,面前突然显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身形快速的一把就将她面前的秘籍抓了起来,跳到一旁。霓漫天万没想到竟有人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闯入她的结界,然而她只来得及收回霓千丈的内丹,大喝一声:“什么人?!”只见来人头发随意扎着,身穿粗糙的豹皮麻衣,皮肤黝黑锃亮,左脸上一道醒目的长长的刀疤。
“腐木鬼?!”霓漫天的身子不由得一缩,紧接着看到腐木鬼手上的不归砚,明白了原来是神器让他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你、你要做什么?把东西还给我!”声音明显带了几分惧意。腐木鬼不理会她,先将不归砚揣进墟鼎里,接着翻弄起手中的秘籍来,悠哉游哉的问:“《霓裳羽衣》果然在你这里,你练到何程度了?”
“你管不着,这是家父的遗物,你还给我!”腐木鬼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霓漫天,因在秘密练功,此时的霓漫天只穿着一层练功服,贴身的衣衫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姣好身形,薄薄的淡粉色布料衬托得她肌肤莹白如玉,被遮掩的部分更令人浮想联翩。邪邪的一笑:“还你,好啊,你来拿呀。”
他满脸的轻佻激怒了霓漫天,顾不得什么了双掌一错便如发怒的母狮般扑了上去,腐木鬼认真的接了几招之后对霓漫天的功力已经了然于胸——和自己差的甚远,到后来干脆玩闹般的只躲避不还手了。霓漫天却越发心急,这禁术秘籍既是爹的遗物,也是蓬莱的秘宝,若被人知道了蓬莱有此物,那历代掌门都会被人质疑,即便爹爹并没有练。最关键是自己,今后还如何在仙界立足?
然而霓漫天很快就发现自己和腐木鬼功力太悬殊,即便她使上了十成十的力量都近不了他的身,更别提抢回东西再杀人灭口了。绝望之下霓漫天运起了羽衣功法,找到了时机双手如爪对准了腐木鬼的胸口开始运功。腐木鬼其实是故意的,就想逼她运用此功来查验效果,蓦然间发现自己的功力如小溪流一般源源不断的流向霓漫天的双掌。要知道他的功力是高出霓漫天很多的,一般的禁术只能做到强吸弱,这也是他为什么试了多次也无法汲取洪荒之力的缘故,现在既然霓漫天可以吸走他的功力,那他若练此功后定能汲取洪荒之力了。
不再拖延,腐木鬼狠狠的挥掌及时打断了霓漫天,霓漫天的身子直飞了出去撞在床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腐木鬼兴奋的哈哈笑道:“好!好!好个《霓裳羽衣》神功!”他反复摩挲着秘籍,宝贝般揣进墟鼎里。此时霓漫天已经破功受伤,努力而虚弱的抬起头,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腐木鬼,不敢再发一声。
腐木鬼一步一步走向霓漫天,嘴里说:“哦,对了,你也会这个功法,这件事可不太好哦!刚才你说你要吸了你师叔师伯们的功力,这样下去你若吸了千百人的功力,有一天你功力超过我可以打败我了可怎么办呢?”霓漫天吓得摇着头,身子一个劲儿往后缩:“不、不要杀我。”
腐木鬼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继续说:“可是我若杀了你——仙派死了一个掌门可是一件大事,岂不是会打草惊蛇?尤其是白子画那个喜欢管闲事的,万一找到我头上时我神功还未练成,还没有成事儿,那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么?”求生的欲望让霓漫天懵懂的连连点头。
腐木鬼轻浮的捏住她的下巴:“何况,我很舍不得杀了你。跟你说,我在蛮荒那么些年就没怎么见过女人,即便是出来了也极少见到如你这般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