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敢动手和我抢东西?”
对面的房门也被打开,陈玲如一点睡眼惺忪的样子也没有,看来早就被吵醒,只是现在才出来,她的丈夫罗汉跟在她后面上下打量着温蕊。
“干什么,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罗子绗见他妈来了,连忙跑到她身边告状:“都是这个温蕊,我拿她两百块钱她不给,还想抢。”
陈玲如看还在她儿子手里的两百块,脸色有些缓和,对温蕊说:“温蕊,我们家让你白吃白喝两年多,现在给弟弟两百块钱怎么了,这些年你吃的比这两百块多多了吧,跟弟弟抢钱,你怎么好意思的?”
“就是!”有人撑腰,罗子绗得意又欠扁。
温蕊反驳:“可是这是我的钱。”
“这还是我家呢!”陈玲如尖锐地声音立马说,“要睡就赶紧睡,不睡就趁早滚出我家,赔钱的玩意儿。”
她说完就转身出去,罗子绗给温蕊一个白眼也准备离开。
就在罗子绗转过身的那一刻,温蕊站起身再一次拉住他另一只手又去拽那两张钞票,罗子绗大叫:“你放开手!”
陈玲如被他儿子叫得又转回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沾了水的钞票被轻易地撕成两半。
罗子绗气疯了,抬手就推搡她,温蕊向后跌去,腰狠狠地撞上桌角,疼得眼泪一下就涌出来。
“真的是有病,抢什么抢啊。”他丢掉还在他手里的半截钞票,嘴巴不干不净地回房间甩上门,声音巨大,在隔壁还能听到他疯狂捶床的动静。
两张一半的钞票掉在地上,剩下的一半还在温蕊手里,事情发展成这个地步,陈玲如困得要死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回房间的时候还小声地骂了她两句。
温蕊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逼回,努力忽视腰间的疼痛,也忽视掉隔壁罗子绗的谩骂,她把掉在地上的钞票捡起翻出胶带,小心翼翼地粘好,再从上锁的书包里翻出一个紫色的皮夹,上面的logo彰显它的身价。
她把钱放进皮夹,皮夹的透明隔层还放着她和肖敬先的合照。有一滴水滴在上面,温蕊擦掉,刚擦干净又有更多的水滴砸在合照上。
她小声地呜咽着,生怕大一点声就会被陈玲如听到。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迟,隔壁罗子绗一直在打电话:“很烦,那三八发癫把钱撕了,明天不能和你们出去玩了……谁知道她脑子有没有问题……要不你明天来我家吧,我爸妈不在家……看球赛啊……吃的话让那个三八煮就好了……嘿嘿,你要是出钱的话说不定她会愿意……”
温蕊把头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