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安静下来，林桑准备闭上眼休息的时候，易遥忽然问，“怎么这么晚下班？”
“事情比较多，我又不太熟悉。”
易遥讥讽她，“这么着急？晶锐又不会飞走。”
“是不会飞走，但会被抢走。”林桑无视他语气，淡淡地回答，“今晚谢谢你来接我，明天会有司机来。”
易遥忽然踩下刹车，林桑差点儿撞上挡风玻璃，她皱眉，“你干什么！”
“下车！”易遥声音极冷。
“什么？”
“我改主意了，”他冷笑，“既然你毫不领情，我也没必要送你回去，叫你的司机来送你吧。”
林桑看他一眼，气定神闲地下车。
这么晚了，司机可能已经睡了，再叫他过来似乎不太人道，林桑想了想，还是打的回去吧。
不过这里有点儿偏僻，回去也得好长时间，而且今天和易遥闹得不大愉快，见了面也难免尴尬，倒不如回自己之前买的房子里去，离这里也近，她打开手机导航查了一下，确实比回公寓近。
林桑站在街头又等了十几分钟，没等来出租车，倒是等来几个摇摇晃晃的小混混。她有点儿稀奇，这个年代，竟然还能再街头看到这种快要绝种的混混。
他们围住林桑，说着上世纪老掉牙的台词，使得她一度怀疑自己又穿越了。当其中一个人伸手准备摸她的时候，林桑捏住他的小指用力向后一掰，骨头断裂的脆响和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她抽出纸巾擦擦手，笑道，“你们会打架吗？要打吗？”
混混们觉得她在挑衅，又觉得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刚才不过是钻了空子。所以一拥而上，准备以多胜少。
林桑摇了摇头，这几个人明显没正儿八经学过，喝了点儿酒，连走路都打漂，都不用她怎么出手，虚晃几招就能把他们绕趴下。
林桑看着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男人，踢了踢最外面的那个黄毛，“做混混多久了？”
原本就不大清楚的脑子被摔得更糊涂，他现在脑子里只有林桑给他的过肩摔和那种直击灵魂的疼，他哼哼唧唧地不说话。
“说话，不然我撇断你的手指头。”林桑笑眯眯地盯着他。
黄毛讷讷道，“没多久。”
“说实话。”
“也……也就十来年。”那黄毛殷勤地望着她，“姐，今天是我们有眼无珠，冲撞了您，不过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您以后要是有事儿，我们绝对给您办妥！今儿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行不行？”
林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比如？”
“嗨，恐吓打人、上门叫骂、当街调戏这都我们惯常做的，您要是出得起钱，杀人的活计我们也能搭上线。”
林桑心中一动，“你是说你还能联系上杀手？”
黄毛点头如捣蒜。
林桑笑了笑，叫他报上自己的电话号码，又拍了他的照片，然后扔给他一叠钱，“你最好别骗我。”
“哪儿敢呐！”
“这钱算是定金，过几天我再联系你。”
折腾了这么一通，林桑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仔细回想了一遍应雾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