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书只供翻阅，一概不出售。
是以她每次都唾沫说干，店主才勉强愿意卖一本给她。
因为时间太晚，店里的是她哥哥。
白芷见过他几次，流里流气的，不像什么正经人，但对着妹妹，却是温和细腻，呵护异常，也不像个坏人。
“呦，这么晚了，白小姐怎么来了？”
白芷进去时，他正扫着地。
“路过这儿，顺便进来看看。”
“您来的不巧，我这正准备关门了。”黄毛笑道。
“老板，能不能卖几本书给我？”
“您这不是为难我？这都是小蝶的心头宝，我可不敢卖，您要是想买，改天和她说去。”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您等等啊！”说着踩着梯子去书架上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本崭新的装订书。
“这给您，白小姐，这是抄写本，您要是不嫌弃，就把这个拿去吧。”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多谢了。”
“您多来店里就好，小蝶见了您高兴呢，抄写本不值什么钱，就送您了。”
白芷不好意思白拿，坚持要给，两人推拒了半天，最后黄毛象征性地收了几百块。
第二天，她把书送给林桑。
林桑翻着书，问道，“怎么是抄写本？”
白芷笑，“昨天路过书店，老板送的。”
林桑也笑，“这老板倒是挺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