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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1 / 3)

四天前,也就是相月白被抓去京兆府当日,谢听风甫一露面就绷着张冷得掉渣的脸问:“小白怎么了?”

他无故心焦得厉害,赶回来的途中听闻百姓在谈论国子监爆出来的命案,立即抓住了“女学生”等字眼,当下就知道相月白出事了。

可怎么会是小白?

谢澜等人还没回来,门内帮众来不及问他去了哪儿,赶紧将国子监一事讲了。

得知岑道已将相月白留在国子监,并求了旨意,谢听风这才松了袖袍下紧攥发白的手。

他顿了顿,转身又走了,嘴上还不忘吩咐道:“叫小澜他们回来吧,小白的事有我,你们看好家。”

他出了清雅门就直直进了宫,宫门外侍卫要拦,但见了他袖中玉牌,愣怔一下后犹豫着看了一眼旁边当值年岁稍长的兄弟,年岁稍长的那个抿唇沉默,让开了路。

他在宫里当值几年,知道有一个持此玉牌的人,是拦不得的。

宫墙深院,红日倾斜,在地上拉出长长的暗影,寂凉秋风掠过宫殿高门。谢听风走出去半晌才拦住一个小宫女:“陛下在何处?”

小宫女被吓了一跳:“陛、陛下应当在诚安殿歇息。”

他直奔楚帝平时休息的诚安殿去。

楚帝果然在诚安殿,他似乎是刚刚回来,还未脱下外袍。见到谢听风来,不由得愣了一下:“听风?你怎么来了?”

袖中玉牌透着寒凉,冰得谢听风手腕发麻,楚帝屏退了宫人,谢听风站在原地没动,听见自己沉声开口道:“陛下……京兆府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臣的弟子?”

一听是此事,楚帝立即松了口气:“朕还以为你那边计划出变故了。你问相月白?她八成遭人陷害了,岑义安的儿子来请了口谕,朕准了,你放心,不会让她真被抓了。”

“臣的意思是,周柏山之子为何突遭暗杀?”谢听风冷眼道,“小白一个刚进国子监的普通例监,凶手为什么非得这么处心积虑陷害她?”

楚帝听出他话音,渐渐沉了脸色。谢听风感觉到帝王的怒意缓缓溢出。

“周柏山儿子的死不是朕的手笔,‘爪牙’有没有人接到命令,这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殿门紧闭,不知阵阵秋风从何处吹来,下午的日光染金了半边地面,但楚帝和谢听风都站在了半边宫殿的阴影里。

“他们只知你我年少就相识,并不知你现在在为朕做事,听风,这事儿不一定就是刻意为之。”

楚帝见他沉默不语,继续安抚他的情绪:“朕知道,你的门派不能出事,尤其那四个徒弟,朕跟你保证过的,都记得呢。”

这是当初谢听风开出的条件,为了小弟子念书,谢听风甚至第一次来向他求些什么。楚帝自然清楚这几个年轻人在谢听风心里的地位。

殿内僵持了片刻,谢听风终于缓了神色,转而开始汇报丞相府的情况:“都已如陛下安排就位了,今晚按计划行动。臣得知弟子消息一时心急,冲撞了陛下,罪该万死。”

楚瑞长吁口气:“别说虚的了,你可让朕好生担心。”

待谢听风一走,殿内再度安静,帝王的好脸色倏地没了。

“啪”地一声,碎了满地和着茶水的上好青瓷。

*

“我不回去。”

国子监给泡的岭南好茶,用的官窑定制青瓷杯,太贵了,不能摔。

谢大门主使劲儿捏着茶杯两侧,心平气和地问他小徒弟:“为师接你回去住两日,哪里不好?”

相月白震惊道:“师父,我待这几天下来总共也就上了半天学堂,我回去了课业谁教我啊?”

谢大门主眉头狠狠跳了跳。

在清雅门的时候怎么没见这小王八蛋这么爱学习?

那怎么他教的时候就论语都背不顺溜呢!

而虞子德也得到了妹妹同样的回答:“哥哥,我也不想回去。”

“为何?”

虞裳抿唇:“我这几天跟小白相处得很好,哥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相月白第一天认识虞裳就发现了,虞裳跟这个表弟感情不深,甚至隐隐抗拒着周家人。

但毕竟第一次面对生死离别,难免反应强烈,这几日有相月白在旁开导,如今已恢复如常了。

虞子德并不着急回答,他抿了一口茶,赞叹道:“岭南雾青,好茶。”

相月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虞子德很疯一事传言已久,据说之前在闹市当街杀人,只因听见对方议论了一句虞裳会嫁给谁。

可在周家的事上,虞子德的态度和虞裳同样奇怪。

周家的地位众所周知,连京兆尹都怕因得罪周家而遭到虞子德的怒火。可虞子德本人却对周云达被杀一事没什么要发疯的意思。

“那便接相姑娘一道回去,住一晚。你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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