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脸地被拎了回来。
这两个月她的消息完全被封闭,只能靠余白梅给她转述外面的事。
先是噬魂香,虞裳已经根据香方研制出了更有效的解药,虞相领了楚帝旨意,封存了有问题的那批胭脂,并在大楚境内搜寻了所有的清心叶。
只是清心叶终究珍贵,宫内召集的种植方面能手正在加紧培育更多的清心叶。
因此如今的解药只能根据严重程度分批分发下去。
令相月白稀奇的事,此事竟是楚帝全权交由虞子德来处理的。
西诏方面,战事已缓,有岑道暂代西境军统帅,霁城很快回到了大楚手里。
钱玉儿已经带着人出发了。她和胥知书跟她来道过别,相月白向她们坦白了自己对岑道的心意,请她们二人报平安回来之际,最好也能多传些岑将军的消息。
两人都尽心尽力,准备严防死守不让岑将军不接触别的女子,结果震撼地发现,岑修远此人当真不近女色像个唐三藏。
钱玉儿想了想,认为她们理解错了,岑将军不近女色全楚都出了名的,相月白想听的消息应当是别的。
于是她事无巨细地将岑道一天吃了几顿饭受了几次伤传了几次军医全记录了下来。
相月白阅后表示很满意。
总而言之,西诏的计划算是失败了,还赔上了一个王子。
楚帝对清雅门的忌惮也因福叁的叛逃和何苏的死亡而转变为依赖。
这个危机算是暂时解决了。
但更大的麻烦也随之而来——
谢听风掌握了楚帝的秘密核心,将来还会有活着退出的可能吗?
这让相月白再度苦恼起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想。
“对了。”余白梅盯着她将药喝干净后,才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摸出一个窄字条来。
她两根手指捏着,在相月白面前晃了晃,“岑帅从前线传回来的信。”
相月白眼睛一亮,伸手要接,却见余白梅手指一翻攥入掌心。
师姐严肃了神色:“小白,你先实话告诉我——你当真喜欢岑修远吗?”
相月白眨眨眼,回望着师姐坚定的视线,诚实道:“喜欢。”
余白梅:“那你想同他成亲?”
相月白却有些茫然:“为什么要成亲?”
余白梅噎住,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也是,小白不明白也正常。
她自小在门派长大,这些年连楚都都很少出,门派中又多收留背负血仇的孤儿,的确很少有人会如普通百姓一般成亲。
“人到了一定年纪,有了互相倾慕的人,就会成亲,此后便会一起生活。生一个孩子,或者两个,到孩子也成亲……”余白梅费劲巴拉地解释,却见相月白听着有些失望,“好无趣。不成亲就不能在一起吗?”
余白梅:“……”
余白梅试探着说:“你看门派外面那些女子,及笄之后都会陆续成亲的。”
相月白:“可师姐还要大我五岁,为什么也没有成亲?”
余白梅一怔,霎时间哑口无言。
她垂下眸,无法回答师妹的疑惑。
不待余白梅说什么,就听相月白又问:“还有大师兄和三师兄,比师姐还大,还有师父,他比我大十岁——他为何也没有成亲?”
余白梅这下是真被噎住了。
她抬头望了望房顶,心说,小五,咱们门派上下就没几个成过亲的正常人啊。
宋放进来的时候,只见相月白在拿着字条看。
“看什么呢?”他将怀里厚厚一摞话本子“哐”放在桌案上,“喏,你要的楚都最流行的话本子们。”
相月白高兴地道,“谢谢师兄!”
她眼神很快收回来,“我在看岑修远给师父传的信,师父让师姐给我拿过来。”
宋放挑眉,登时又觉得火气往上窜,但碍着相月白,还是耐着性子问:“那家伙说什么了?”
他说着,凑了过去看那窄字条——
上面铁画银钩的字映入眼帘,赫然是“西境一切顺利,转告小五,我想讨一枚桃核”。
宋放不明所以:“要桃核做什么?大冬天的上哪给他找桃子啊?这岑修远什么意思?”
相月白也在想这个问题。
岑道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传信回来说要一枚桃核?
桃核她倒是会刻,以前宋放拉着他们刻过好多,过年的时候会放在马车还有衣服口袋各个角落里,寓意平安。
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相月白忍不住想起了上一世她送出的那一枚。
可那是上一世的事了啊。
她确实有些想不通。
“不是说白梅给你送来的,她人呢?”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