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阿鸩是大孩子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像小时候,什么心思都同姐姐分享。”
郭鸩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慌乱:“回城比试一场如何?”
郭清晏欣然应允:“好呀!不知小阿鸩的马上功夫可有进步。”
生辰过后,郭鸩返回瓜州晋昌,郭清晏则忙碌起组建陌刀队一事。陌刀队属于重甲兵,专门用来克制骑兵。西境多战马,是时候组建庞大的陌刀队,以应付来自漠北、西北的威胁。
武威各军皆有陌刀军,奈何陌刀难得,规模都不大。如今难得太平,商路通顺,兼有掌有铁矿,具备了组建大规模陌刀军的能力。
郭清晏离开秋瓷时虽然还是个孩子,可一介孩童,能通过陌刀军的层层选拔,可见其实力。回京后,经过系统的学习,完全掌握了理论基础。外加耿义武奶真正的陌刀将出身,补齐了郭清晏的不足。是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龚克昌携工司官吏工匠前往秋瓷,打造陌刀、重甲的精铁早已准备就绪。武威这些年的经营,足够养活万余名陌刀军。
龚克昌打造武器,郭清晏选人。这陌刀军,首要一点便是身强体健、力气大。没办法,重甲本身足够分量,穿上它不止要行动自如,还要挥舞陌刀,先天的天赋加上后天的训练,缺一不可。
好在武威军多胡人,很快万人名额便招满了。后来有太多入选者实在可惜,直接将数量扩充到一万两千人。
重甲比陌刀制作快上许多,陌刀军建军后的第一项任务,便是抽调精锐前往秋瓷领取重甲。
陌刀军分为左、右两军。分别有朱此、朱彼两兄弟担任陌刀将军。这两兄弟不愧是名将之后,天生力大。随郭清晏到达西州后,一直参与一战作战,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如今九年过去了,是时候担下重任。
左、右陌刀军卫,又分陌刀队,每队一千人。陌刀将军官职相当与指挥使,直接向郭清晏负责。
武威九年,也就是长庆四年,三月十二,长安大明宫,清思殿。
去年秋,长庆帝被惊马吓病后,经过一冬天的休养,总算恢复了些生气。春日未至,便开始躁动起来,饮酒寻欢。清思殿歌舞不休。
日前,长庆帝连日玩乐,饮酒后突然晕了过去。虽然经过医官的全力救治,依旧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清醒过来的长庆帝发现自己无法自如的控制身体,就连起身这项简单的动作,也无法完成。在异变前无法保持冷静的长庆帝开始叫人,随后又发现口齿不轻,舌头僵硬,甚至开始不由自主的流口水。
是的,长庆帝中风了,半个身体无法动弹。如若休养得当,病状还是可以缓解的。但想恢复如初,绝对是不可能的。
长庆帝本身并非坚韧之人,没有了一副好身体,精神也随之倾塌。尤其是伺候的宫人无法及时分辨皇帝的命令时,气氛越发紧张,责罚鞭打之声不绝于耳。
作为扶持长庆帝登基的功臣,本就把持朝政的梁源、王选更加只手遮天,朝臣想见皇帝,难比登天。
“阿香!阿香!你要去哪儿?你怎么还不回来?香儿!”将醒未醒,长庆帝口中一直呼唤一个名字,“阿香!”
满身大汗醒来,贴身小太监福满上前为长庆帝擦汗:“陛下醒了,可要喝些蜜水?”长庆帝恍若在梦中:“拿酒来。”
福满为难:“陛下,医官吩咐了,您的身体不能再饮酒了。”
长庆帝阴郁道:“你是朕的奴才,还是医官的奴才,还是梁源王选的奴才?”
福满吓的马上跪地磕头:“陛下明鉴,奴才对陛下绝无二心呀!”
长庆帝被哀嚎的声音震得头痛:“闭嘴!”
福满马上喂了长庆帝一杯蜜水,并且熟练的为长庆帝擦拭嘴角,更换衣物。“今日春光正好,陛下可要出门走走?”
长庆帝闭目不理人,福满不再多话,无声的退在角落中。午后,实在躺得厌烦的长庆帝,由福满扶着,在寝殿走了几圈,虽说不灵活,可比瘫子好些。最后倚坐在窗边看窗外风景。“西州此时可入春了?”
福满低头站在长庆帝身后,不发一言。长庆帝等的不耐烦了:“问你话呢!”
福满赶忙回答:“奴才自幼在深宫长大,只听说西州胡地八月飞雪。想必此时冰雪还未消融。
”
“西州至长安,快马急行,需要多长时间?”长庆帝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嘛……“奴才听说,当年西平、安北行营将士反京,快马疾驰两月未休,堪堪赶回。如今通路断绝,西境商旅未赶在秋末来京,想必凶多吉少。”
长庆帝下意识抓紧衣摆:“西境出事了?”
福满不敢隐瞒:“乌护封锁了西境前往中原的乌护商道,原计划赶在秋末入长安的商旅一个都没来。民间议论纷纷,猜测漠北有大变动。”
长庆帝急了:“宣梁源觐见。”福满不敢耽误,转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