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信口雌黄。你就靠这张巧嘴赢得香儿的青睐?”
郭鸩只是说:“在下所言,国主自有判断。”
阿热执宜独自生闷气中。“你小子,比本王预料的早了几日,有本事、有情义。不愧是香儿教出来的。豁出性命、舍生忘死,说起来容易,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有种!”
郭鸩为自己争取:“国主还不认可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阿热执宜猛地站起身:“私定终身,你们还有理了!尤其是香儿,明知道本王这个舅舅还活着,竟敢不禀明长辈,私自出嫁!这婚事,我们的情谊,本王不认!你们将本王看成什么人了?棒打鸳鸯的拦路虎,还是不顾一切的野心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算盘打得好呀,这招先斩后奏玩的不错!”
郭鸩总算明白了,自己这是在代人受过:“国主的心情小可理解。香儿只不过习惯自己拿主意,一时之间情难自己。还请父王莫要见怪。”
阿热执宜最了解甥女:“她就是故意的!她打心眼里不信任我这个舅舅!”
这话郭鸩无法反驳,见到阿热执宜前,郭清晏一直在做最坏打算。权利的滋味她享受过,最清楚其如罂|粟,最能改变人心。
“国主此言差矣,香儿一直记挂舅舅,这些年从未间断寻找您。若非香儿信任您,怎会如此这般孤身北上,还允在下同行。一军之主孤身涉险,其中风险,国主最清楚不过。您抚养教导香儿长大,香儿本能的相信您。”
阿热执宜还是那句话:“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香儿你睡了吗?”轻柔急切的声音自窗外漏了进来。本就毫无睡意的郭清晏翻身下床,快步来到窗边,笑盈盈道:“阿鸩!”
郭鸩抱歉:“今日是我鲁莽了,是我不信任香儿,我对天发誓,以后不会了。”
郭清晏摇摇头:“是我做事不顾后果,没有顾及阿鸩的感受。以后只与阿鸩不清不楚,再无其他。”
郭鸩开怀大笑:“好,我们以后不清不楚、缠绵悱恻一辈子,生同衾死同穴。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郭清晏满脸幸福:“好呀!”说完两人笑作一团。
等幸福够了,郭清晏主动提起:“等回了敦煌,派人去趟光陵,毁了空棺,让凤印陪着他。”
郭鸩不同意:“何必在意一个外人。我们同长安的关系只会越发紧张,凤印占据大义,将来定能用得上。保命的法宝不嫌多。”
郭清晏还是觉得:“可是……”
郭鸩抢先一步:“香儿本就无心于他,无须在意。”
郭清晏这才想起:“阿爹可有为难你?”
郭鸩摇头:“国主对香儿的爱重,阿鸩自愧不如。”
郭清晏宽慰他:“舅舅不过是发发脾气,舍不得违背我的心意。阿鸩可要好好服侍舅舅,哄他开心。舅舅最在意我阿娘,将最好的留给我。”
郭鸩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知道了,天公主。”
郭清晏兴致勃勃:“等我们回了敦煌,定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全军上下跟着热闹个十天八天,彻底撇清皇后阴影。”
郭鸩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国主舅舅会生气的。”
郭清晏才不在乎:“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孤也是一方藩将,怕他!”
郭鸩毫不留情拆穿她:“香儿不怕,自困群玉殿而已!”
郭清晏抬手:“好你个小鸟儿,找打!”
郭鸩目光热切柔情,灼烈而不伤人:“香儿都瘦了。”
郭清晏等的就是这句话:“仪典规矩什么的,倒还好学。坚昆向往大周,总能有迹可循。古匈奴语和神语,真是太让人头痛了。尤其神语,晦涩拗口不说,将两种不同规律的语言强行杂糅到一起,创造者绝对是个鬼才。”
郭鸩最喜欢听这些碎碎念:“阿鸩要是能帮上忙就好了。”
郭清晏关心他:“阿鸩在麒麟殿过得可好?”
郭鸩握住郭清晏的手:“除了寻不到你,哪里都好。柴度神官很客气。”
郭清晏没想到:“柴度?柴度神官一直跟在你左右?”
郭鸩不解:“怎么了?”
郭清晏将头靠在窗沿上:“舅舅呀舅舅!败血之乱神族凋敝,神官更是被卷入其中。柴度是幸存的、资历最老的神官,更是训隼高手。平日窝在神官殿训鸟为生,几乎足不出户。威望在恩葛之上。”
“原来如此。”
郭清晏骄傲道:“不愧是我的阿鸩,顺利通过阿爹的考验。兴许过几日,阿爹就要为我们举办婚礼了。阿鸩还没见过我的朱雀袍,威风极了。”
郭鸩理解:“国主一腔慈父之心,将来我们定要好好孝顺他。易地而处,我也不会舍得香儿出嫁,恨不得撕碎那混小子。”
郭清晏打了个哈欠,笑他:“这么快就当上阿爹的孝顺好女婿了!”
郭鸩见郭清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