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代表,五谷主能交到不错的朋友。”颉利卓观热情介绍。
柳含嘉打量半天:“瞧着不甚热闹。”
颉利卓观解释说:“前几日正好下雪,几家使节相约到药泉行宫赏雪,还未归来。”
柳含嘉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好雅兴。”
颉利卓观并未察觉:“城北崇教寺新修了佛塔,前去上香之人络绎不绝,每日的平安符都是限量的。五谷主得空,值得一看。”
柳含嘉关心:“哪里能吃到天鹅炙?”
颉利卓观回答说:“驿馆膳房便可。五谷主可令侍从前去预定,膳房才能早做准备,以免出了岔子。”
柳含嘉好奇:“武威对每家使节都这般关怀备至?”
颉利卓观摇头:“上面交代了,五谷主是贵客。”
柳含嘉追问:“谁交代的?怎么交代的?”
颉利卓观一脸天真单纯:“上官交代的。”
柳含嘉放弃:“何时能拜见西境之主?”
颉利卓观一脸为难,柳含嘉放弃道:“行了,你回去吧。”
颉利卓观眉开眼笑:“真的?”
柳含嘉赶人:“赶紧回去交差!”
颉利卓观抖擞精神,半句废话皆无,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孟大人?下官见过孟大人。孟大人您怎么来了?”
孟则苏看向院中:“柳五谷主可到了?王爷召见。”
颉利卓观傻傻的说了句:“太好了,五谷主也急着求见王爷,下官还想着去求求司郎,别让五芒主等太久。”
柳含嘉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剑南六谷部柳含嘉。”
孟则苏拱手:“鹰卫左督校尉孟则苏。”
流感家夸赞:“孟校尉真是年少有为呀!”
蒙祖书侧身:“王爷等候多时,五谷主请。”
凤居门外,孟则苏停下脚步:“柳五谷主进。”
柳含嘉推门而入,屋内温暖明亮,怡人的熏香让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窗边矮塌上,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传来:“许久不见,兵堂主。”
柳含嘉以膝代腿,“走”到矮塌前,哽咽叩首:“柳含嘉见过帮主。此生还能与帮主相见,老柳这辈子值了。”
郭清晏打量他:“十余年不见,过得可还好?这些年一直传信回去,一封都没收到?”
柳含嘉再次叩首,哽咽道:“吾等实在没脸见帮主。”
郭清晏早就有所准备:“行了,说说吧。”
柳含嘉悲愤道:“隆安帮没了。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抚州早就不是帮主离开前的抚州了,我们的家没了。”
“嘉良夷接连两位赞普死于非命,国内起|义不断,抚州乃至整个剑南被波及完全在情理之中。
隆安帮就如那风中的浮萍,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并不是你的错。”郭清晏实事求是,并非安慰。“行了,别跪着了,同孤仔细说说嘉良夷之乱。”
柳含嘉这才得空观察四周,目光流连于屋内陈设:“都说敦煌之富不输长安、扬州,今儿总算见识到了。之前还觉得是巧合,现在想来只有帮主才能干出这经天纬地的大事来。”
郭清晏瞪他:“你们是真有骨气,没一个来敦煌攀亲戚的。”
柳含嘉不好意思一笑:“帮主您是高门贵女,郡王之尊。这些年要不是靠着宝通钱庄照应,最后的家底都要守不住了,哪有脸面来敦煌。”
郭清晏听明白了:“商行还在。”
柳含嘉点点头:“商行赶在动乱前迁到益州,这些年生意不好也不赖,三教九流,车船店脚牙,整个剑南,到处都有帮中的兄弟。”
郭清晏满意:“还算有些本事。衙门呢?剑南节度使军中,州县衙门,可能说得上话?”
柳含嘉低头:“帮主您可真高看我们了。”
郭清晏表示理解:“仔细说说吧!”
柳含嘉交代:“自打牟如赞普死后,嘉良夷简直乱成一锅粥,别说贵族领主们一个个拥兵自重,不奉王命。就连逻些王庭,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两位王妃,一人抱着一个王子,都说自己是正统。打来打去,各有胜负。管事领主、在外守将们自立也还好,大量外逃的奴隶更加难对付。嘉良夷逃奴涌入剑南,抚州首当其中。隆安帮哪里是饿狼般的嘉良夷人的对手,后来大家伙商议,只能暂避锋芒。可这样一来,又出矛盾了。有人主张逃去益州,有人乃嘉良夷逃奴出身,并不想离开抚州。后来俺老柳实在被他们吵了烦,让他们一分为二。祖上是大周百姓的东迁益州,不愿意离开的继续在抚州讨生活,做些小生意什么的。因帮主的关系,商行货品齐全,还有商船可顺水路抵达金陵、扬州,在嘉良夷领地,颇有几分薄面。直到择谱恒罗崛起,隆安再难独善其身。因商行的补给,择谱恒罗不愿丢了钱袋子,许了个五谷主的位置出来,老柳不能给脸不要脸不是!除了我这个五谷主,其余几位都是择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