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等的花都谢了。出息!”
莲二不服:“要你管!”
莲大羞她:“同庭州抢吃的,可不出息!”
莲二不理莲大,转头看向庭州:“心肝儿,二阿娘给庭州准备了礼物。”
庭州很是捧场:“二阿娘最好了。”
这话引起了耿义武的不满:“二爷爷不好吗?”
庭州赶忙安抚:“好!”
莲二不依不饶:“谁最好?”
庭州答不出来,关键时刻是郭清晏救他出水火。“上菜吧。”
一道道蛋羹鱼贯而入,搭配的是解腻的凉菜、素菜。长寿面最后上桌,一人一小碗,撒了些红红绿绿的配菜点缀,卖相上精致许多。
耿义武夹了一筷子,品评道:“绝不是阿香的手艺。咱们家阿香,就没将面条擀均匀过。观品相,不会是阿鸩的手艺吧?”
郭鸩谦虚接话:“骨汤炖了一整天,配上泡菜解腻,勉强能入口。”
庭州那叫一个迫不及待:“爹爹好厉害!”
耿义武紧随其后:“真是一整根,咱们家的长寿面什么时候规格变高了?”
郭清晏听不下去,警告道:“二哥!”
耿义武关心起庭州:“乖孙孙咱们吃蛋羹,先吃咸的。”
饭后,庭州别别扭扭道:“爹爹娘亲要是没空,补过生辰也没什么。”
莲大补充:“咱们家庭州啊,怕娘亲爹爹忘了他,患得患失的。”
庭州绝不承认:“才没有,大阿娘乱说。”
郭清晏第一个拿出锦盒:“娘亲准备了许久的生辰礼,不知庭州可否喜欢。”
庭州看都没看,盲目道:“喜欢,娘亲送的庭州都喜欢。”
郭清晏示意儿子:“打开看看。”
是一套做工精美的瓷娃娃,庭州哪一个都喜欢:“这是娘亲,这是二爷爷,这个是大阿娘,二阿娘好有趣,庭州好胖,只有爹爹有武器,不公平。乘风也在,真好。”
郭鸩拿出他准备的礼物,是一套毛笔。“自打庭州启蒙,毛笔都不够坏的。无碍,爹爹准备了一大箱子,足够庭州用的。”
庭州也是一肚子委屈:“是它们不结实!”
耿义武拿出一镶满宝石的长命锁戴在庭州头上:“咱们家庭州,定能平平安安、顺遂无忧。”
莲大准备的是一方砚台,莲二的生辰礼是一对玉狮子镇纸。庭州很喜欢憨态可掬的幼狮,不解道:“敦煌怎么没有,庭州要活的。”
这个好办,耿义武大包大揽:“西平军已穿过葱岭,抵达吐火罗。明年让吐火罗献上两只给庭州庆生。”
庭州满怀期待:“真的?”
耿义武保证:“千真万确。”
莲二激动:“火戏要开始了。”
莲大站到窗边:“时间过的可真快。”
郭清晏同莲大莲二挤在一处,三人都很喜欢火戏,百看不厌。耿义武好笑:“多大都是孩子。”
郭鸩认同:“二哥所言极是。”
药泉行宫,由于庭州太小了,只能体验坐骆驼,暂时还骑不了。郭鸩临时改主意,教儿子骑马。小马驹配上特质的马鞍、马镫,勉强可以。
好在庭州也不失落,迷恋上了滑沙。这可比平日常见的骑马、赛骆驼刺激多了。只要胆子够大,不分年龄。
沙漠戈壁长大的孩子,对水系有天然的向往。就像南方人觉得赏雪是雅事,而北方人只觉得耽误出行,极为不便。
游船、凫水、抓鱼。庭州在药泉行宫乐不思蜀,每日多写一张大字都不反抗了。
含凉殿建在药泉旁,风景绝佳。郭清晏正在检查庭州的作业,而庭州正窝在塌上解九连环。那认真劲,脸都憋红了。这孩子耐得下性子,郭清晏这个当娘的很是满意。
今日不错,五张大字,有一张没力透纸背,墨迹晕成一团,分不清你我。庭州控制不住力道,一个用力过猛,好好的宣纸不一定要生出几个窟窿。
控制力量,并无捷径,只有日复一日的模仿与练习。好在初见成效,甭管好坏,能看出是字了。
耿义武同郭鸩一起走进含凉殿,郭清晏拿出唯一那张能看的大字:“咱们家庭州孺子可教,今日加菜,以示庆祝。”
耿义武上前一步,低声道:“京城出事了,太子薨了。”
庭州跟小大人似的,重重叹气,抓起九连环向外跑去。郭清晏制止儿子:“庭州留下。二哥仔细道来。”
“太子染重疾不治身亡,天子绝嗣,长安城乱了套。百官都在上书恳请另立太子,以安社稷。”
“太子?大周的继承人?太子也会死?”不知为何,庭州很关注那素未蒙面的小太子,不太服气的样子。
郭鸩抱起儿子:“不太止子会死,谁都会死,包括娘亲爹爹。”
庭州要哭了:“庭州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