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离开幽州,去其他的地方。”
魏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最后一件事,你伪造封遗书,藏在你们常联络的地方,暗示是夫人害死你的。”
江饮溪依言做了,可她心中却十分不解。她不敢说将军有多爱夫人,但她看得出来将军提起夫人的眼神是与旁人不同的。
于是她问了出来,魏宴安总算是瞥了她一眼,但只是淡淡说了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便示意魏思将他们送走。
确实,他起初得知杜若谷和江饮溪有染时,根本没想过绕这么大圈子把人送走,直接用通奸的理由拔了四殿下的这颗钉子便是。
可谁知从四殿下那边传来了消息,他听了另一细作的禀报,竟是对谢姮起了兴趣,还大费周章地弄到了谢姮的画像,说是要看看那般天真善良的人长什么样,愿意让妾室生下第一个孩子。
魏宴安听到消息时,生生捏碎了一个茶盏,他不容许有人觊觎他的夫人。尤其是像四殿下那样阴狠歹毒的人,从他嘴里提及她的名字都是一种玷污。
他们对彼此了解不少,魏宴安也知道了四殿下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真是可笑,像毒蛇一般阴暗的人竟喜欢心思纯净之人。
四殿下有了误解,很快便会失去兴趣。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他选择了让她受点委屈。虽然这并非他的本意。
第二日,谢姮刚刚起床洗漱,便从冬堇口中得知了江饮溪母子双亡的消息。她微微一怔,才不敢相信地问了一遍:“你说江饮溪死了?明明昨天都还好好的。”
她不由暗想到,难道真是她昨天害得她动了胎气,思及此,谢姮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秋鹭掀帘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圆。谢姮摇摇头:“放下吧,我没有胃口。”正当她想让秋鹭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冬堇带着魏思进来了。
谢姮难得欲言又止地看着魏思,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魏思了然地笑了笑了:“属下知道夫人想问什么?将军特意派我来告诉夫人。”
谢姮闻言,连忙问道:“这究竟是这么回事?为何她会突然人就这么没了?”看见夫人担忧的神色,魏思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负罪感,似乎不该那样骗她。
他轻咳一声,说道:“其实江小娘并没有死,她确实怀孕了,可昨晚查了出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主上的,生父另有其人。主上念着他们感情真挚,就成全了他们。”
“什么?”谢姮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秋鹭冬堇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这是她们可以听的东西吗?
好半晌,谢姮才缓过神来:“将军就这么放过了他们?”谢姮觉得没有男人能忍受戴绿帽子这样的奇耻大辱,更何况是魏宴安这样的人中龙凤,内心不免有一丝狐疑。
魏思简直是使出了毕生演技,他轻轻地叹息一声:“将军本来是非常愤怒的,可念及夫人的宅心仁厚,终究还是放了他们一马。只是这事关将军颜面,传出去也有失体统,才只得让他们假死去了。”
谢姮听到这里,便信了大半。她当然看出魏思没有全说实话,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剩下那几分估摸着就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只要江饮溪不是真死了就行,这点魏思没有必要骗她。不过想到魏宴安被戴绿帽子时会有的愤怒抓狂模样,想着想着,谢姮甚至捂嘴笑出了声。
秋鹭轻轻地扯了扯自家夫人的袖子,提醒她不要在下人面前失了仪态。
魏思也非常满意地笑了笑,不得不说,自家主上这招着实高明,既不动声色地拔除了钉子,又向夫人卖惨博得怜惜,如果嘲笑也算怜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