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例就都没了。”
打蛇打七寸,拿人最在意的东西威胁才有用。
果然,两人一听就神色就变了,乖乖地点头。
箐箐走之前还问了句:“夫人你真好,我可以常来给你请安吗?”
谢姮神色未变,只淡淡道了句:“我喜静。”
谢姮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向来只花时间在有价值的人身上。显而易见,一个妾室并不值得她费什么心思。
箐箐有些失落地走了,何泽芳幸灾乐祸地低声嘲讽了她一番。箐箐瞥她一眼,转过了头。
等人走了,谢姮才喝了口茶。
她不仅要为魏宴安打理中馈,还要解决他内院妾室的争吵。而他却金屋藏娇,在别院和他的心上人卿卿我我。
谢姮越想越心烦,明明这些都是庸人自扰罢了。
可她却无法视而不见了。
“娘子,他又来了”侍女叹了口气,对着祝依云轻轻说道。
祝依云站在窗前,向外眺望着,神情哀伤。
侍女继续说着:“前两日才拿了银两给他,他又拿去赌了,今天又来要。娘子,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祝依云芙蓉花般娇媚的容颜,平添了几分憔悴,却更显动人。
她咬了咬朱唇:“我又何尝不知?可他这么来闹,拿他又有什么办法?”
侍女面色无奈,她还是那个主意:“娘子,你不如还是告诉将军吧。他迟早也会知道的。”
祝依云只道:“将军事务繁忙,还是不要拿我这些事情打扰他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她不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魏宴安,只是不想让他看见那个不堪的自己。
尽管他已经足够了解她了。
况且将军待她已仁至义尽,可是,她却想奢求更多。但她想要的,却是怎么也得不到的。
侍女摇摇头,她实在不明白,娘子长得这么好看,但凡花点手段,笼络到将军的心,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何必还在这里流泪呢?她的模样与性子未免也太不相配了,白瞎了这幅好相貌。
可她也只能暗中嘀咕几句,便去忙其他事了。虽然这别院将军已经给了娘子,可不少下人却心生不满,瞧不上琼花楼出来的祝依云。
背地里总是阳奉阴违,她得盯着才行。
拿到钱的杨齐喜气洋洋地走了。他是真没想到那个赔钱货一样的女儿,竟然能攀上这么一条高枝。
她要是能进魏府,做一房姨娘,那他杨齐岂不是也算将军的半个岳父?
到时候那些赌坊酒馆的人,谁还敢狗眼看人低,瞧不上他。他们都会来巴结他,讨好他,那才叫扬眉吐气。
就这样,他怀揣着飞黄腾达的美梦,步子一颠一颠地朝赌坊去了。
赌坊的人见了他,都带着些蔑视地招呼着:“杨齐,你又来赌啊,还有钱么?”
杨齐挺了挺腰杆,举起手中的布袋:“有,当然有,管够。”
众人见了,一片嘘声,有人高声调笑着:“不会又是问你女儿拿的吧?你这父亲当的,普天之下头一份吧。”
杨齐梗着脖子回道:“老子生了她,她养老子是天经地义的。”
众人也接着赌博,没人再搭理他。谁都知道这杨齐脑子不好使,偏偏好赌。这钱恐怕还没捂热,就会被庄家和对手联手骗了去。
也有人在讨论着:“那姑娘也是可怜 摊上这么个爹,被卖到妓院去了。好不容易要过上好日子了,这爹又来拖后腿。”
当然,他们的同情和怜悯,一文不值。毕竟赌徒自己的命,都在悬崖边上。
等杨齐输光了钱,赌坊见榨不出油水来了,便没人搭理他了。
他围观了一阵,瞧别人赌得面红耳赤的模样,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悻悻地往外走了。他拍了拍胸口,还好藏了些钱,去喝点小酒好了。
想着,又一颠一颠地朝酒坊走去。
军营内,魏宴安正坐在主位上 他身后是一副巨大的地图。山川河流,地形地貌,描写得十分细致。大晋朝的国土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魏宴安神色严峻,他单手搭在椅上,环视了一周,不疾不徐地开口:“刚刚接到密报,契丹已经决定进攻平阳了。”
底下一阵骚动,将领们反应不一,有的带着忧虑 ,有的神情愤怒,有的不屑一顾。
但毫无疑问,他们都等着魏宴安的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