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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2 / 2)

他怎么担待得起啊?

不行,还得祸水东引。

自从瘟疫弥漫后,城里有关谢姮的流言就更多了,不胜枚举。就连城外那些来自其他小城或村落的灾民,也有人开始唾骂谢姮。

比起城内,城墙之外感染了瘟疫的人,实在太多了。人们不像最开始那样,扎堆围在城门口了。

他们肌黄面瘦,个个都如同皮包骨一般,谨慎地与他人保持着距离,生怕被谁传染了瘟疫。

他们依然眼含期盼地等待城门打开,天真地以为进去了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可有人直到死也没能等到。

前几日,西偏门开过一次,是运死人尸体的官差,要拉到郊野的乱葬岗去。单独坐在一脸车架里的彭督邮满脸晦气,他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会干这种遭污事。

可刺史大人有令,他不得不从。去的时候还好,回来的时候,彭督邮等人便被团团围住了,灾民们都哀声乞求放他们进去。

这彭督邮哪能做主,他只能照着刺史大人交代的话,做出无能为力的模样:“唉,这城里也难啊,和外面差不多的。况且将军夫人她”

说着,像是说漏嘴一般,什么都不肯再讲了,只一个劲地催着车夫,再也不搭理任何人 。

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像是什么也没说,也像什么都说尽了。

幽州都如此难以为继,其他城池就更是乱了套。今儿有人去了,明日还有更多灾民前来,如杂草丛生,绵绵不绝。什么消息都传得很快,且面目全非。

陈实良这番是卯足了劲,要对付谢姮。

而此时魏府里,冬堇正躲在小亭里抹着眼泪。秋鹭路过时,瞧见了便来劝她:“这是怎么了?没得让底下人看了笑话。”

冬堇止了泪:“她们爱笑便笑吧。” 她虽为侍女,却可说与夫人情同姐妹。听着外面的辱骂之语,冬堇简直伤透了心,:“陈实良其心可诛,先前赈灾的事情,根本就没来和我们夫人商量。他把这件事直接说了,四个城门给哪家安排得明明白白,弄得我们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去的话便是步人后尘,假情假意,要是不去,那外面更要说她们夫人冷血冷情了。

况且他们府上哪来的余粮,魏家和别家不同,将军总是会自己补贴军用,那花费可是不小。冬堇记得初来魏府时的印象,除了占地颇大之外,简朴得压根不像一个大将军的府居。

去年的存粮大多都进了军队的粮仓,影都见不着了。魏府从上到下两百来口人呢,现在都是紧巴巴地过日子。除了老夫人的份例外,谢姮和柳轻眉都是一律从简了。

偏偏夫人对那些谣言不当回事,可不就合了某些人的心意。

不是每个人都只是嘴上说说,有人甚至趁着宵禁的间隙,偷偷摸摸地到店铺那里泼了粪便,馥香阁也只得关门谢客了。

秋鹭的脸色也不好,她家夫人走到哪都是被交口称赞的,哪曾受过这样的折辱。可她到底比冬堇沉得住气,她低低道:“夫人早已派人去建康传信了,只要郎君知晓夫人困境,想来便都不是问题了。”

冬堇想到自家夫人那位芝兰玉树,被盛赞尔雅贵公子的兄长,便稍稍安心了。以前夫人要是犯了什么错事,只要找郎君一说,郎君便很轻易地就出手摆平了。

建康,谢府玉磬院内,谢庭之看完了妹妹的来信,神态自若地收了起来。谢姮不愿让父母担心,只将此事告诉了兄长。可密切关注着幽州的荣国公夫妇,也很快得知了消息。

谢如晦见女儿受欺负,自是变本加厉地还了回去。陈家在朝廷之上被打压得厉害,子弟的仕途也受到了不少影响,惹得族中之人都暗自埋怨陈实良。

陈家家主更是亲自登门谢罪,也没得谢如晦的好脸色,还是没有停手。陈家只得去求了崔家庇护,日子才好过了些。

谢夫人一面生气女儿欺瞒她,一面又催着长子尽早拿个主意,一天三道地派侍女前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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