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拿出了那张宣纸,紧闭着唇犹犹豫豫地递给了谢姮。
谢姮见她模样,不禁失笑,伸手拿了过来:“这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瞧你都快吓哭了。”
冬堇气鼓鼓地跺跺脚,声音里带了哭腔:“那群读书人可比洪水猛兽讨厌多了。”
谢姮展开一看,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讨谢女檄。
这竟是篇檄文。
谢姮意外地挑挑眉,眯着眼睛读了下去:“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
冬堇神色逐渐迷茫,她听不懂,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一旁的秋鹭神色却越发难看,冷哼了一声。
谢姮读完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煞是好看:“古来今来,能被士子以檄文声讨的,莫不是前朝暴君,就是当世枭雄,我谢姮何德何能竟有这番遭遇?当真新奇。”
冬堇:“......”冬堇好不容易缓和地心情又沉了下去。她径直去了沈氏的小佛堂,将药包交给了刘妈妈。刘妈妈喜笑颜开,拉着冬堇的手不住地讲话:“夫人真是纯孝之心,老夫人也是看在眼里的。还说让夫人不要在意那些流言,魏府从不信那些。”
李尤此番便是去了平阳,替沈氏寻药。因为酷暑之故,沈氏精神越发不济,连诵经抄经都停了。刘妈妈如今也根本不敢从药房买药,只得去找谢姮拿主意,好在谢坚那边有片药田,谢姮便让李尤拿着她的亲笔信去了。
虽是谢姮现在可谓千夫所指,但她也还是将军夫人,有诰命在身。况且还是替府中老夫人寻药,那自是无人敢拦,替李尤开了西侧的偏门。
冬堇送完药回了主院,拿出了那张宣纸,紧闭着唇犹犹豫豫地递给了谢姮。
谢姮见她模样,不禁失笑,伸手拿了过来:“这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瞧你都快吓哭了。”
冬堇气鼓鼓地跺跺脚,声音里带了哭腔:“那群读书人可比洪水猛兽讨厌多了。”
谢姮展开一看,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讨谢女檄。
这竟是篇檄文。
谢姮意外地挑挑眉,眯着眼睛读了下去:“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
冬堇神色逐渐迷茫,她听不懂,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一旁的秋鹭神色却越发难看,冷哼了一声。
谢姮读完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煞是好看:“古来今来,能被士子以檄文声讨的,莫不是前朝暴君,就是当世枭雄,我谢姮何德何能竟有这番遭遇?当真新奇。”
冬堇:“......”怎么夫人当这是好事一般?
秋鹭却冷声道:“不过是些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写的也不过是一纸废文,当不得真。”
这檄文上倒是只对她不敬鬼神之事一笔带过,主要是指责她犯了七出之罪,非贤妻德妇。
文中指出她犯了三条,一是不顺婆母,作为妻子,未侍奉婆母沈氏左右。二是无子,与镇南王成婚以来,尚未替魏家开枝散叶。三是好妒,不容妾室,更言她乃妲己在世,才让镇南王虚置后院。
最后竟说待魏宴安得胜归来,应当休弃她。
看到第三条时,谢姮觉得甚是有趣,这也变相得□□了魏宴安吧,讽他听信谗言。
秋鹭拿过那张放在桌上的宣纸,直接扔进了篓篮:“这些人怕是还没饿得慌,整天盯着别人的家事。也不筹划筹划写一篇传世之作出来,那才好扬名立万。”
“好秋鹭,他们就这点嘴皮子功夫了,难不成魏宴安真要听他们的话,休了我不成?”谢姮难得见秋鹭这般生气,她向来沉稳,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夫人”秋鹭无奈地叹息一声:“奴婢也是担心夫人的名声,被这群乌合之众给败坏了”这些讨伐之语,委实恶毒,要换做一个没经风波又心理脆弱的,只怕会被羞辱得去投了井。
谢姮却完全没有把这篇檄文放在心上,无论身份还是才学,她都比那些人高出许多,又怎么会被这三言两语乱了心神。
随着瘟疫的扩散,幽州城内一片死寂,街道上不断有人走着走着就倒下,再也无法起来了。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从里面传来了悲痛而压抑的哭声。
本来还稳如泰山的贵族,也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安。这次的瘟疫不似往年那般,一阵子就过去了,好像格外凶悍。
这下贵族们坐不住了,立刻吩咐下人收拾细软黄金等便于携带的财物,去投奔本家或者亲戚。他们都惜命得很,富贵生活还没享受够,可不愿意死在幽州。
袁家的一脉旁支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们到城门后,家主袁鸿吉派了管家去交涉。管家好说歹说,守门的官兵就是不肯放行。
僵持了半个时辰,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几家,一律也被拦了下来。刘家的嫡次子刘楚雄脾气暴躁,见说不通,便要硬闯,守城官兵也不肯相让,便打了起来。
在场的女郎哪见过这番情形,隔着马车也是深感惶恐,有些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