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不高兴了。”
谢庭之蹙了蹙眉,补充道:“陛下赐婚后,儿子想先抬卢氏进门。”
荣国公有些诧异,大婚之前先抬妾室进门,那无疑是狠狠落了正妻的脸面。
范阳卢氏早年可谓是一家独大,只是后来渐渐没落,被王谢等世家渐渐超了,卢家早就有意将嫡次女许给谢庭之,只是谢家没有松口。
荣国公沉吟着说道:“那卢家大抵会送一个比较出挑的庶女过来。卢家就算在日薄西山,也不会让嫡女为妾。不过庭之,你确定要这么做?这妾室什么时候都能纳,可不要光顾着争一时之气啊。”
日后吵架,那可是容易被拿出来翻旧账的。荣国公可是深有体悟,他一想到次,就觉得头疼,让谢庭之出去了。
谢庭之想的可不是要和一个女郎打擂台,哪怕她是个公主。但是他必须表面自己的态度,就算她凭着手段,得偿所愿,那也得付出代价,先眼睁睁地看着卢氏入谢家的门。
绝无可能风风光光的出嫁,而是沦为建康的笑谈。他就是要让这位懿德长公主知道,谢庭之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
考虑完这件事后,谢庭之开始思索尚公主能得到什么好处。他有一颗很大的野心,不可能将谢家从父亲手里接来就得过且过,维持现状。
谢庭之不可能做个像谢绍安那样的纯臣,谢家也注定是要站队的。比起长辈们的那点恩怨,当然还是要以家族利益为重。先考察三皇子殿下一段时间,再行决断吧。
镇南王府,谢姮正用完了晚膳。她看了看天色,朝秋鹭问道:“王爷还没有回来?”
秋鹭摇摇头:“还未,魏思也没有回来。”
谢姮让人将晚膳撤了,吩咐厨房备好易克化的菜品,等王爷回来就端到桌上。
正说着,魏宴安就大踏步走了过来,拉住了谢姮的手,说不用上菜了。
两人往屋里走着,魏宴安说自己在外已经用过了。谢姮的鼻子很灵,闻到了一股脂粉香,但她什么也没说。
温存过后,谢姮在黝黑的房间里黯然开口:“我怎么觉得王爷现在不用像在幽州时练兵,事情却越来越多了,可别忙坏了身子。”
魏宴安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在黑暗中握住了谢姮的手,声音里带着歉意:“姮娘,这段时间应酬比较多,冷落了你。”
停顿了片刻又道:“四皇子赐了两个侍女,恒娘你安排一下院子吧。”
谢姮眼睛一闭,嘴角冷冷勾起,随后道:“妾身知道了,定会为两位娘子安排妥当的。”
魏宴安默了默,旋即道:“你做事,我向来都是放心的。”
谢姮心中一片冰凉,自己原来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还好,只不过是给出了一些,就这样吧。时间是最可怕的也最有用的东西,它能让一切情意都磨得一干二净。
秋鹭第二日就将那两个侍女领到了谢姮面前,她们都是花儿一般娇嫩的面日期,身段像是能掐出水来,说话的声音带着一股江南才有的软语脓调,无端端让谢姮想到了沈令容。
她思绪一收,让秋鹭将两人安排到离魏宴安书房最近的一处院子。秋鹭面色变了,冬堇也开始急了,那两女子一听却喜上眉梢,急忙谢恩,生怕谢姮会反悔一般。
等将人安置后,秋鹭回来看见正临窗而望的女郎,不由地道:“王妃,何至于此啊。”
那四皇子明显没安好心,想必王爷也是知道的。就算是打发到偏远的院落里,估计也不会说什么。
谢姮没有说话,她知道魏宴安特意提及的意思。他需要这俩人好好的,她索性就给安排给最近的了。
谢姮知道,官场尔虞我诈。魏宴安此番或许只是逢场做戏,或是真瞧上了那两个小娘子。
前者,她作为他的妻子,魏宴安依然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终归是不信任她。至于
后者,那就更简单了。他是镇南王府的主君,爱宠幸谁就宠幸谁。
总之,她谢姮不奉陪了。就这么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也挺好,不一定要像她父母那般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