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内,谢姮正吃着杏仁糕看着话本,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受不了了,转头看向一直盯着她的魏宴安:“王爷还要这样看我多久?”
没事做就去练武,来扰她清净做甚。谢姮看着话本里才子佳人的故事,不由有些心虚地放下了。
魏宴安只笑道:“姮娘生得太美,为夫只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谢姮心中冷哼,就会说些好听话来敷衍她。不过听着还是让人挺高兴的,她起身,打算试试自己新出的海棠妆。
只可惜,秋鹭虽然手巧,但绘画的水平却着实一般。谢姮的海棠妆需要在左脸上画出一朵娇艳盛放的海棠花。
秋鹭拿着毛笔,调好了颜色,比划了半天,却无从下手。谢姮看出她的为难,正想自己上手,虽然这样子化很不容易。
紧接着,秋鹭手里的笔就被魏宴安拿了去,谢姮挑眉,见魏宴安的笔往她脸上而来,顿时身体后仰。
魏宴安扶住谢姮的脑袋,看了眼谢姮摆在桌上的样式图,微微一笑:“姮娘,我的技艺你还不相信吗?”
谢姮一听也是,就乖乖地仰起头让他化了。魏宴安的眼神很专注,谢姮总觉得被他看着,就像是眼里只她一人。
是不是深邃的眼睛都显得格外情深。
“好了”谢姮正发着呆,就听见魏宴安开了口,还拿过镜子照给她看:“为夫画得如何?”
镜中的女子不复往日的清冷端庄,而是在海棠花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妩媚动人。魏宴安把花儿画得非常逼真,如果不是谢姮此等绝色,那恐怕是压不住的。
谢姮很满意,并且对魏宴安夸赞道:“王爷这画技是真不错。就算哪天被陛下罢了官,废了爵位,也可以摆个摊,生意定然不错。”
魏宴安无奈笑笑:“姮娘,你这是一点也不盼我好啊。”
谢姮给自己添了点口脂,心里暗暗道,就晋文帝对付你这劲,能不能混个摆摊还说不准呢。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图纸,看着正在清洗毛笔的男人问道:“陛下没说什么时候让王爷去上朝。”
魏宴安只是摇了摇头,泰然自若道:“陛下只是让我好好休息。”
休息?这一休息怕是就回不去了。晋文帝肯定在搞幺蛾子,可谢姮看魏宴安淡定自在的模样,反而觉得自己更急,她索性不问了。
这时候,冬堇走了进来,看了眼魏宴安,才对着谢姮说道:“王妃,崔家二娘子求见。”
谢姮蹙了蹙眉,桓嘉柔来做什么?她们又没有私交,何况,关系还有那么丝尴尬。
想着,谢姮瞥了眼魏宴安,自从晋文帝将他变相革职后,镇南王府已经很久没有人登门拜访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也怨不得别人想离镇南王府这个火坑越远越好。
“请她在前厅稍等片刻”谢姮去内间换了身衣服,妆容还是没有擦掉,毕竟魏宴安也费了不少力气画的。
主要还是觉得这个样子的自己还不错,谢姮不舍得这么快就卸掉。
谢姮就这样去见了桓嘉柔,桓嘉柔第一眼的目光也被谢姮脸色的海棠妆容吸引了去,开口夸赞道:“王妃巧思,这海棠花瞧着活灵活现,真是相得益彰。”
谢姮坐在了主位上,让侍女给桓嘉柔续茶:“王爷给画的,倒也算不上巧思,闲暇之作罢了。”
桓嘉柔温婉一笑:“王妃真是过谦。”
两人按理说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情敌,但见面却分外平和,没一点剑拔弩张的氛围。
除了桓嘉柔和谢姮本身就是修养极好的人外,也是崔居澜根本不配让两位贵女为他而争风吃醋。
否则凭她们的因果,哪怕自家兄长互为挚友,见面也是徒增尴尬。
谢姮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桓嘉柔几眼,是个不错的美人胚子,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谢姮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想必崔二娘子来找我,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桓嘉柔似乎张了张嘴,有些难以启齿道:“还请王妃屏退左右。”
此话一出,秋鹭和冬堇都皱了皱眉。谢姮倒是不在意,反正桓家柔也是一个弱女子,不能拿她怎么样。
等人都走了,桓嘉柔握了握手,才道:“我无意之中听见了崔家的辛秘。”
谢姮没有问是什么,而是挑了挑眉:“崔二娘子为什么要来告诉我?我们似乎没有那么熟吧?”
桓嘉柔抿了抿唇,她打算和崔居澜和离,但是崔家不会答应的。而她的娘家桓家也必定不能理解,况且,桓家远在龙亢,远水是救不了近火的。哪怕桓家想为她讨个公道,也是鞭长莫及。
是她自己看走了眼,怨不得旁人。
“我想和崔居澜和离”桓嘉柔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可崔家不倒,我就不可能和离。”
谢姮有些意外,没想到桓嘉柔竟然有这样的想法,更没想到她手里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