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诱惑力。
姜瑜身上的熏香,绮丽明艳中带着清新宜人,不过分甜媚,亦不会过于寡淡。
裴佑定别开脸,死死地抿住嘴唇,不敢大口大口吸气,只怕姜瑜身上的味道彻底占据他所有的感官。
倏然,裴佑定脸颊一热。
可裴佑定连半点举动也不敢有,只因为姜瑜的脸就靠在他身边,这之间不过毫厘距离。热气不断洒在裴佑定的脖颈上,让他本就燥红的脸更添几分熟热。
“夫君,你怎么不要妾了……”
带着抽泣声的话语响起,声音几近婉转柔媚,让裴佑定不由得心头一颤。裴佑定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差点便转过头去,他绷紧身子,出口的声音略带沙哑:
“你在说些什么?我根本不是你的夫君,何来不要一说。”
“你离我远些。”
姜瑜无辜睁着一双大眼,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边哭边问:“你不是妾的夫君,那、那谁是?”
裴佑定叹声气,只觉眼前的姜瑜和现实中的完全不同,心里已经认定这些不过是虚无的幻觉,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于是,裴佑定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地解释着:“你没有夫君,你只是一个幻影而已,什么都做不得真。”
所以,梦里的一切自然都做不得真。
“你说谎!”梦里的姜瑜气急了,豆大的泪珠倾然而下,砸在裴佑定的手掌上,湿意漫开来,夹带着些许暖意。
姜瑜伸手抓着裴佑定的脸板正,强迫着他直视着自己,眼眸染上浓雾,尔后又做可怜状,声声似泣:“你说谎,你就是妾的夫君,妾不会认错的……”
裴佑定忽而来了力气,拍下她的双手,语气颇为厌恶:“你才是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还要蒙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看着眼前深陷迷途,尚不知返的姜瑜,裴佑定难得冷了脸,开口便是冷硬的教导:“只有小人,才会沉溺于这般无用的困境。”
听了裴佑定的话,姜瑜只是哭,小声小声地哭,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歇。
裴佑定发出一声叹息,觉得自己和这样的幻影争执对错也好生无趣,内心不禁涌上一阵烦闷。裴佑定想直接起身就走,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失去了力气。
倏然,姜瑜仰起脸,笑起来,唇角好似抹了蜜。姜瑜边笑着,边靠过来,两个人的脸正对着,距离近到连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裴佑定彻底僵住,他拼命想要将她推开,却只是徒劳。
姜瑜却只是笑,一点也不知道裴佑定心中的苦恼,她的声音好似铃铛作响,洋溢着无尽的快意:“你就是妾的夫君,妾怎么会认错?”
说罢,姜瑜却忽然远离,仿佛先前两个人近距离的接触都只是幻觉。她艳红的口脂成了一抹红影,牢牢地刻在裴佑定心中。
香味越来越浓,裴佑定即使有意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此时也被香气熏得满身都是,所有感官都乱了。
裴佑定只觉头昏脑胀,浑身都不得爽利。
眼下,姜瑜退了些许距离,才给裴佑定留了些喘息的空间。裴佑定再也顾不上什么,只凭下意识地大口大口喘气,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
清新的空气进去口鼻,就如同氧气进入了裴佑定的大脑,理智逐渐回笼,他慢慢冷静下来。
然而,还未待裴佑定有所言语,姜瑜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事一样,扑哧一笑,朝他伸出手。
裴佑定以为姜瑜又要来抓他的脸,连忙撇开脸,却发现自己躲了个空。
“夫君的字写的真好,能不能教教妾?”
姜瑜瞥了裴佑定一眼,嘴角微微落下一个弧度,但很快又扬起。
“就在这教,好吗?”
裴佑定浑身僵住,他完全没有想到姜瑜会提到这个事情。
这是现实里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裴佑定心下一沉,但还是板着一张红透了的脸训斥着她,只是没有几分威力:“你想做什么?这里容不得你……”
裴佑定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句话,就被姜瑜不悦地打断。
她挑了挑眉,脸上难得没有任何情绪,声音清清朗朗:“无礼的人是你才对,不过一伪君子尔,徒装清高给谁看?”
听到姜瑜一改往日作风的话语,裴佑定一惊,愣住一瞬。
而姜瑜却迅速变了脸,娇俏地笑起来,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既然夫君不说,那便是默认了,妾先写个字给夫君你看,可好?”
写字?
一时之间,裴佑定想不明白她这话是何意思,恍若那是世界最难解的谜题。
裴佑定静静地望着她,仿佛在询问,祈求得到一个答案。
然,不过眨眼间,裴佑定就看见姜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将那双原本滞在半空中的柔荑,转换了个方向,朝他的胸膛处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