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再多话我就不给你提了!”
蒋柚双手抱肘大小姐优雅姿态,慢悠悠上台阶,见徐浪咬牙切齿的艰辛模样,忍不住鼻子里哼出笑,娇傲挑眉。
终于到三楼,徐浪才不管其他,直接松手放下来,半蹲下,整个人跟虚脱一般手抖。
“你能不能行啊?怎么搬个行李箱都这么费劲,这身体能好吗?”
于徐浪身旁站定,蒋柚弯腰拍拍行李箱上那不存在的灰尘,轻描淡写地质疑。
“你行你来!”翻个白眼,徐浪平复了呼吸,很是不屑。
“帮你搬行李,不跟我说句谢谢也就算了,还质疑嘲讽我,蒋大小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劝你趁早回家,别跟着……”
话没说完,蒋柚已经拉着行李箱往里面走找房间了,轻声哼着曲调,完全不在乎徐浪话里话外相当于明示的驱赶。
很巧,两人房间还是对门,306和307,只要一开门无论进出都能碰面。
蒋柚单手撑着门框,冲刷卡进房的徐浪道:“帮了我一点忙,就要我道谢,不道谢还要念,徐浪,你真小气!”
关门,没留给徐浪反驳的时间和机会。
对于徐浪高声大喊,“我还小气?那你说谁不小气!谁在你心里大气?”
不予理会,只吐了吐舌头,暗自嘀咕:“反正有,反正不是你,就不告诉你。”
很是满意一睡醒便能瞧见巍峨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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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夜,去采买了些东西。
无明媚阳光但甚在风大的午后,肥沃高茂的草地一瞬划过一道身影,从斜坡往下滑,足足能畅快个半分钟才到底。
虽然再走上来需要费时间费力气,但徐浪倪虹对这个滑草的项目还是很钟意的。
别人站着滑雪,他们坐在超大盆子里滑草。这不纯纯超特别,领先他人十几年。
盆子里能坐下两个人,倪虹选择独美,被徐浪报复性地趁她不备推滑,连忙抓紧盆边尖叫,边骂边笑,不一会儿就能瞧见徐浪在宽阔草地上被追着打的画面。
拿了折叠椅和炭火盆,周沉还煞有闲心的找酒店前台借了把遮阳伞,还别说,即便现在没有太阳,垂下来的边边挡风也算不错。
蒋柚走近,坐到周沉旁边那把折叠椅上,学他一样仰头靠着。
前面热闹得很,她忍不住道:“怎么不一起去玩呢?”
“坐着也很好。”周沉淡淡道。
“哦……”蒋柚安静了一会儿,猝然笑了,“确实,坐着吹吹风也很好,既然都有相同的喜好,那我就陪陪周沉你吧。”
娴熟且自然的叫出一个不熟悉人的名字,多数人都不好做到,蒋柚倒是信手拈来,听着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许年年不用盆也能往下滑,她可以说是绿意盎然中满地打滚,无需理会任何其他,怎么高兴怎么舒服怎么来,融入了自然。
跑到远处和一头奶牛打了个招呼,重新又跑回来,正好瞧见蒋柚偷偷摸摸想挪椅子想靠周沉近些,恰逢徐浪走近,又不敢继续动作。
“走啊老周,到你玩会儿,倪虹累了都直接躺下了,她不跟你抢盆。”
见周沉还坐着,径直上前去把他拉起来。
“哎哟,出来玩别拘着了,天天在集团高强度工作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难得有机会,走走走,你好兄弟我陪你,我陪你幼稚行吧?”
勾肩把人带走,徐浪身上头上全是草,还敢好意思跟周沉演示滑到最底下如果盆倒了,要怎么落地最帅气。
长不大的小孩,说的怕就是他。
许年年站在旁边听他夸夸其谈,情不自禁连连摇头,并道:“周同学你可千万别听他的,按他那样落地,保准摔个屁股墩,你看他那个衰样就能知道!”
周沉:“按你说的做,我是不是会和你一样?那还是算了吧。”
徐浪:“……”
脸鼓成河豚,许年年笑惨。
风肆意吹拂过身躯两侧,连带着发丝也飞扬,此处极易心旷神怡。
盆里看似一个人,实则还有一魂。
许年年坐在周沉怀前,双腿搁在盆边,倾斜滑动一瞬顿时张嘴大叫,又菜又爱玩,笑声回荡盘旋,不多时卷进森林深处,清脆又欢快,带着满满当当的朝气。
那个下午周沉滑了好多次,最后要不是大家肚子都饿了徐浪嚷嚷着要吃饭,他能折腾到天彻底黑完。
“老周,没想到啊,你玩起来居然比我还没有节制,不过做得对!你早该排解排解心里的苦闷了,以后有机会我们还常来这里!”
慢悠悠散步式的回酒店,从后面跳跃着揽住周沉脖颈,徐浪故意一屁股挤开蒋柚想凑近的身子,遭到一击气愤怒视也不恼,反而做鬼脸笑得更欠揍。
“嗯,这个很好。”周沉难得勾了勾嘴角,头顶沾了几根草都还